第259節(第3/3 頁)
有。
見此情形,孟清和不得不感嘆,到底是在定國公手下幹活的,瞧瞧人家這覺悟,這工作態度!等到從安南迴來,是不是該給自己府裡的人做幾場職業培訓?
還是算了,沈瑄習慣這樣,他可未必。
回到案邊,再看之前寫好的條目,大面上找不出疏漏之處,仍覺得有所忽略。乾脆不想了,令親衛牽馬,到城外寺廟中去向道衍討教。
自永樂二年,解縉在文淵閣修書,道衍奉命做監工。
修書的各項工作步入軌道,書漸有小成,道衍不必日日呆在宮中,仍回寺廟鑽研佛法,旬日聽朝,到文淵閣露個臉即可。
朱棣體恤道衍年齡大了,精力不比從前,默許了他相當於曠工的行為。
大和尚空出的位置,早有錦衣衛頂上。縱然少了道衍,解縉等人也不敢懈怠。錦衣衛不會正面指正錯誤,卻十分擅長背後打小報告。被打了報告的,基本都要到詔獄中住上幾天。
錦衣衛的手段愈發高明,凡是到被請到北鎮撫司喝茶的朝官,即使被囫圇個的放出來,也會連續做十天半個月的噩夢。偏偏家人從他們口中問不出半句實情,身上更找不出任何受刑的痕跡,連條鞭子印都沒有,想敲登文鼓都拿不出切實的證據。
沒有驗傷報告,沒有良醫的證明,沒有當事人的口供,說錦衣衛擅動酷刑,誰理你?萬一被反咬一口,定個汙衊誹謗的罪名,應天府的衙役會立刻拿著鐵尺登門。
一次兩次倒還罷了,偏偏錦衣衛似徹底改變了做法,喜好“以理服人”服人之道,輕易不再動鞭子。
有幸親身體會一番的官員,恨不能抓著囚室的鐵欄cos咆哮x,以頭搶地,不動刑,算什麼錦衣衛!
搶地幾回,妥妥的腦震盪,不用錦衣衛再出手段,基本上是問什麼答什麼。
研究出此等刑訊辦法的紀綱得到了錦衣衛內部的通報表揚,大大出了一把風頭。一向以陰狠狡詐,鷹犬形象示人的錦衣衛,恐怖指數再次飆升。
作為錦衣衛的一把手,南北鎮撫司的形象代言人,指揮使楊鐸在朝中的人緣急速下滑,比起戰場上的沈瑄不遑多讓。
想交朋友?基本不可能。
孟清和是難得同錦衣衛有交情的武官之一,同楊鐸說話時,也難免有背後發涼之感,足見楊指揮使的專業水準有多高。
好在他一向心寬,倒是得了錦衣衛上下一致的好感。
同錦衣衛相交有利有弊。對他而言,是利大於弊、出了國公府,孟清和躍身上馬,剛坐上馬背,人就僵住了,差點沒摔下來。
似乎,好像,忘記了相當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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