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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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箏咽口唾沫:“棒……棒……棒下出孝子,也也……出愚子,樓將軍武功蓋世,萬一把阿祀打殺瞭如何是好?”
樓淮祀抽抽鼻子,感動不已,他岳丈待他太好了。
樓長危懶怠跟衛箏歪纏,怒喝一聲:“逆子,還不上前跪下?”
衛放被吼得汗毛都立了起來,樓淮祀從他身後探出頭看了他哥一眼,樓淮禮略一頷首,稍放了下心,他爹還不是氣盛之時,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既躲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正要出來老實跟他爹認錯。
衛箏卻生了氣,一把扯回樓淮祀,虛張聲勢吼道:“樓將軍拜帖都沒有一張,就跑到我侯府教子?這是何道理?這是要輕賤我侯府之意?”
他這一吼,樓長危也覺理虧,平心靜氣道:“是樓某失禮,改日治宴請侯爺飲酒賠禮。”
“那那那……不必了。”衛箏揚著下巴,理理鬢邊發,道,“我不過與將軍說理,阿祀是個好孩子,你你……你縱是他父親,也不好隨意打罵,你打得他有家不敢回,令人心生唏噓。”
樓長危揚眉,衛侯果真病否?
樓淮禮上前一揖:“晚輩樓淮禮拜見侯爺,舍弟借住侯府,本不該催促,只家母思念舍弟,這才厚顏上門帶舍弟回家,並無訓斥之意。”
衛箏看樓淮禮俊秀奪目,說話又彬彬有禮,很有幾分喜歡。從懷中摸出一塊玉墜子塞給樓淮禮:“頭次見侄兒,來來,收下收下。”哈哈,上次見樓淮祀差點拿不出見禮來,他引以為戒,身上多放幾樣玉囂,以備不時之需,看,可不就遇上了?
少年老成如樓淮禮接著玉佩都有幾分呆滯,不知如該如何應對。
衛箏還藉機悄聲問道:“你爹真不會打你弟弟?”
“嗯……是。”樓淮禮艱難答道。
衛箏笑起來,衝著樓淮祀招招手:“阿祀,過來過來,將軍應承了,並不會訓斥於你,你安心回家,得閒便回侯府,陪我飲酒說笑,如何?”
樓淮祀動容,衛侯雖成天不幹正事,還常常醉熏熏,明明怕得要死,卻護著他,深深一揖,難捨難分道:“叔父,侄兒先走了,我住的小院要給我留著,時時打掃啊。”最好把女兒也許給他。
“去罷。”衛箏也極為不會,擦擦眼,揮揮手。
樓淮祀鼻子酸酸,順便倒了一眼樓長危:看看,都是當爹,天差地別。
樓長危站那卻是極為尷尬,小兒子在衛家住了小一月,長子還拿了衛箏的見面禮,他兩手空空…… 一手托住誠惶誠恐過來行禮的衛放,另一手在腰間一抹,解下“五鬼奪命鞭”放到魂都快嚇飛的衛放手上:“賢侄不必多禮,長鞭送你免為護身之用。”
衛放捧著長鞭,放到鼻間嗅了嗅,好似有血腥之氣滲進腑臟,直嚇得寒意從腳底板躥到天靈蓋恍恍飛上天,兩條腿軟乎乎幾不直,連他樓兄跟著父兄走了都不知道。
高高興興來找樓淮祀的衛繁傻呆呆躲在一邊,壓根未曾料到樓淮祀今日會被押解回家,失落無措之下,眼眶都紅了。
樓淮祀出來一眼看到躲在假山後的衛繁,撇下親爹和兄長,急奔到假山後面,啟唇一笑,飛快到:“除夕我們一道在宮中看驅儺可好?你記得把面具帶上。”
衛繁兩眼一亮,轉愁為喜,帶著兩隻小梨渦乖乖點頭:“嗯。”
樓淮祀心花怒放,手上發癢,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也不想忍,伸手在她鼻子上輕颳了一下,不等衛繁生氣,轉身飛也似得回到父兄身邊。
樓長危一聲冷。
樓淮祀若無其事地揹著手,幾步躲到了樓淮禮一側,還嘟囔道:“阿兄給我作證,阿爹說不生氣的,他要是出爾反耳打我,我就進宮告御狀。”
樓淮禮輕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