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4 頁)
”
雷剎道:“日過移牆影,物也罷事也罷,總歸有跡可尋,如夫人與兩婢女遇害一案,總要細查詳探才能知個究竟,為仇便是相識故交,謀財賊偷多混跡於賭坊酒肆,竊玉淫賊藏身狹斜花院,一一查訪細究才得水落石出。”
韋氏輕蹙長眉,為難道:“並非是我橫加阻攔,你們身為男兒郎不知名節於女子之輕重,玉娘本就橫死,屍身還要慘遭仵作翻檢,實是損她清白,族人又多迂腐,事後定要攔她身葬祖墳。”
風寄娘道:“夫人擔心如夫人名節有損,屆時我屏去雜人,只叫如夫人血親女眷伴在左右。”
韋氏還要說話,李侍郎輕擺手,嘆道:“便依雷副帥所說,她精心服侍我多年,又為我生兒育女,不與她個交待,豈不誤她轉世投胎只,盼早日將兇犯繩之以法,以告玉娘在天之靈。”又側身對韋氏道,“娘子心意顧慮,為夫自知,族老那邊我自有應付,左右不會讓玉娘孤身葬於他處。”
韋氏這才點頭應允。
雷剎似是不見他們夫妻的情深相許,又問道:“不知李侍郎可知府上鬧鬼一說?”
李侍郎本搭著的眉染了一層怒意,憤道:“鬧鬼云云純屬無稽之談,雷副帥莫非也信這些歪門邪說?”
雷剎懷裡揣著棺上的黃符,看李侍郎神色又不似作假:“我歷來不信神鬼之事,縱有鬼,也不過藏身人心深處。不過,府上厲鬼索命傳得有鼻子有眼,有心人暗地生事抑或其它,總有個來去出處。”
李侍郎拿杖敲地,怒道:“家中鬧鬼之說全拜那賊犯所賜,此賊殊為可恨,傷人性命,又汙清名,實是實是……”他一時怒氣翻湧,連咳不止,似要將心肺都咳出體外。
雷剎裝著不知的樣子:“何解?”
李侍郎咳了半天,才一指恭身侍立身後的李管道:“慚愧,先母過世我於府中諸事多有疏忽,倒是管事曾親見。”又吩咐道,“你將那日之事再與雷副帥細說。”
李管事領命稱是。
他回憶道:“因老夫人仙逝,府中上下兼有忙亂,又制麻衣孝服,各宅各院又換素紙燈籠,又發訃告遣僕與親眷鄰友報喪,再請高僧過府做法事頌經,因此,進出之間人手繁雜。那賊犯不知何時摸了進來,也沒雙眼睛注意到他的蹤跡。”
“府裡早為老夫人定了壽棺,老夫人小殮後入棺加蓋,等到叩棺時,備的飯食卻似被人動過,肉飯兼只剩半碗,廚下送食的奴僕是個膽小的,當即失聲驚叫。領管此事的婆子疑她偷吃,便去責問,送食粗僕辯道:我再嘴饞怎敢與亡人爭食?”
“當時兵慌馬亂的,老朽竟不曾細察,後來回想:應是賊人所為。他隱在府中,腹啊肌餓,偷了吃祭食。”
“待到為老夫人棺身加彩,四下肅穆,郎主與夫人均收悲聲,以免亡魂不忍離去,漆匠正要收筆時,卻聽院中一聲淒厲的嗚咽。郎主與夫人雙雙大驚,暗恨哪個不知禮的下僕驚了老夫人之靈,老朽不敢輕忽,領人去看個究意,誰知左右互問,都道身畔之人不曾發出悲音。”
“老朽無奈,只好好草草收場,前去與郎主與夫人請罪。”
“等得隔日府中擺開靈堂,開正門迎客弔唁,那賊人不知從何處疾奔至二門,邊跑邊喊‘枉死啊枉死,何辜啊何辜?誰與公道?’”
“滿院皆驚,老朽一時錯愕,那賊犯身手敏捷捱了無數棍棒,竟還能避開護院賓客脫身而去。老朽白活一把年紀,不曾見到這狂徒,也是老朽大意疏忽,錯失良機令他走脫,實是該死。”
“到了晚間,便發現如夫人遭了毒手。”
李管事老淚縱橫,自責不已,身一矮跪伏在地與李侍郎夫婦請罪,李侍郎攙起他,悲嘆道:“如何怨得管事,實是賊人歹毒狂妄。”
雷剎記性極佳,將李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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