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2/4 頁)
自己懷裡的凍瘡膏沒買錯。
軍營戒備森嚴,蔣梧闕和十五的馬還沒靠近,就有巡邏的騎兵過來詢問是誰。
對於生臉孔的兵,嘴上跟她提八殿下還不如把令牌掏出來給她看更有用。
休戰時的軍營和備戰時的軍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那種戒備警惕感讓人情緒緊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隨意。
帥帳中站在長桌前和幾位將軍推演沙盤的封老,抬頭看見蔣梧闕過來,眉頭頓時擰的死緊,語氣格外的不贊同,“殿下怎麼來了?”
蔣梧闕來的路上問過,封禹帶兵出去探查訊息還沒回來,此時也就沒在封老面前提他,只是面色嚴肅義正言辭的說道:“將士們守家衛國,我也不能蹲在深州不聞不問,心裡掛念的慌,索性過來看看戰況。”
幾位將軍也不敢說話,只是偷偷的撇嘴,心想八殿下莫不是來軍中干擾軍事的吧。
封老冷哼了一聲,心道你是來看戰況還是來看別的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軍營條件艱苦不比深州,殿下還是回去的好,至於打仗用兵有諸位將士們在呢。”
蔣梧闕頗為贊同的點頭,“有封帥和諸位在我自然放心,可如今戰事激烈,我身為大蔣皇女自然想為將士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這不,”蔣梧闕側身,露出身後的十五,“我這侍衛略懂醫術,雖說複雜的傷情沒有把握,可簡單的包紮還是會的。”
十五才算是明白過來,自家殿下為了見夫郎,這是要把她“賣”給軍營當軍醫了。
蔣梧闕這招用的讓封老無法拒絕,軍醫就那麼兩三位,會包紮幫忙的大夫也不多,軍營裡哪哪都不缺人,就軍醫處需要有人幫忙。
封老沒好氣的看了蔣梧闕一眼,封禹還袒護著說她沒心機,實際上她卻是處處算計的恰到好處。
封老粗聲粗氣的喊道:“來人,帶八殿下和她那侍衛去烏軍醫那裡。”
軍醫的帳篷格外大,可哪怕那麼大的帳篷也沒能容下來諸多受傷的將士。椅子和木床緊挨著,坐著或躺在上面的都是些重傷之人,其餘受輕傷的都是靠著營帳邊席地而坐。
蔣梧闕一眼掃過去,眉頭微微皺起,掩在大氅內的拳頭攥緊。這戰事究竟何時能徹底結束。
營帳內除卻幾位年長的老軍醫外,裡面竟還有一個男子。
他清瘦嬌小的身影在人前穿來穿去,聲音清脆的說道:“都忍著點忍著點,我馬上就到。”
帶著蔣梧闕過來的兵見她好奇,就介紹道:“這個小軍醫叫烏笑笑,別看他年齡不大,卻是咱軍中大半將士的救命恩人,醫術比那幾位年長的軍醫還高。”
“本來軍中不許男子進來,一是為了保障他們安全,二是不會擾亂軍心。但誰讓咱少將軍就是男兒身呢。”那小兵說道:“再說這烏笑笑也是少將軍帶回來的,他為了報恩才留在軍中。”
“元帥也惜才,為了保障烏笑笑的安全讓他住的無後顧之憂,還下了軍令,軍中誰敢欺辱男子,對人對手對腳,二話不說,軍法處死。”
烏笑笑餘光瞥見有人站在營帳門口,以為又是傷兵也沒仔細打量,就隨手指了個空地,“去那兒先坐著,我待會兒就來。”
那兵見烏笑笑拿蔣梧闕不當回事,怕殿下生氣責罰,忙說道:“小軍醫,這是八殿下。”說完小兵又朝蔣梧闕拱手,“就送您到這兒了。”
小兵走後,烏笑笑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仰頭看著蔣梧闕,“八殿下受傷也得先在那兒坐著,醫者面前眾生平等。”
烏小軍醫還挺有醫者的骨氣和原則,十四五歲的年齡說出口的話卻像個老大夫。
蔣梧闕一笑,“我不是來包紮的,是給你送幫手的。”說著抬起下巴指向已經蹲下來幫人處理傷口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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