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1/4 頁)
還沒等蔣梧闕想個是否結果出來,封禹就抓住她的手腕。
蔣梧闕愣怔的回神,垂眸茫然的看著他,封禹微微皺眉,輕聲說道:“你快回去吧。”
邊疆戰事突起,母親定然會派人來尋他,蔣梧闕必須快點離開。
十五也是催促的看向蔣梧闕,小聲說道:“殿下,咱們先回去。”
蔣梧闕反握住封禹的手,看著他的臉想說的話太多,最後吐出口的卻只有一句簡單的叮囑,“你要小心。”
十五和蔣梧闕前腳剛離開,後腳老管家就帶著小侍們到了,“小主子,元帥已經先一步回軍營。您的鎧甲銀槍都在這兒,馬已經讓人從馬廄牽出來了,元帥讓您儘快回營。”
戰事面前,兒女情長之事都要往後放。
封禹沒有任何猶豫的換上鎧甲,跨馬離開。他來到軍營時,秦楚和諸位將軍也前後腳過來,眾人集聚帥帳內,對著長桌上的沙盤推演戰況。
北疆突然發起偷襲,來勢洶洶,實在不好應付。
蔣梧闕在京中生活多年,這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感受到戰爭,也是頭一回身臨其境的意識到戰事的殘酷。
深州全城封鎖,李驕和阿嶸暫時都無法離開。李驕愁眉苦臉,後悔沒早走兩天,生怕自己交代在了這兒沒法回去陪夫郎孩子過年,阿嶸則是相反,鬥志昂揚的提著刀去了軍營,說要殺盡北疆賊。
好不容易晴了幾日的天又開始陰沉起來,寒風呼嘯暴雪隨後而至,天氣如此惡劣,戰事卻未停歇。
聽著屋後竹子快被風吹折的聲音,蔣梧闕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已經有快十來天沒看見封禹了,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兩人才剛確認了心意就這麼分離,倒是有些像新婚的小兩口正處於蜜裡調油的時候,妻主卻被抓去充軍了。
到了她和封禹這裡,整個顛倒過來,變成夫郎上陣殺敵,自己這個妻主終日等在家裡成了一塊望夫石。
第二日早上十五起來的時候,蔣梧闕已經披著大氅站在了廊下。十五想要出去的腳步一頓,返回來問道:“殿下今個怎麼起的這麼早?”
蔣梧闕沒抱手爐,兩隻手微涼,不由湊到嘴邊哈了口熱氣,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望著天邊說起別的,“我這手藏在大氅裡都覺得冷,你說封禹的手還要拿槍握韁繩,是不是更冷?”
十五抬頭仔細觀察了蔣梧闕一眼,見她說這話時眉宇間藏著實打實的心疼,頓時瞭然,殿下這是心疼起尚未過門的夫郎了。
十五有心想說練武之人不畏酷暑嚴寒,封少將軍雖說是個男兒身,可在邊疆多年應該習慣了,可她怕這話說出口會惹得蔣梧闕斜眼睨她。
十五猶豫再三,決定順著蔣梧闕的心意往下問道:“那您是想?”
蔣梧闕雖說是八皇女,可如今戰事吃緊,一個紙上談兵沒帶兵打過仗的殿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窩在後方不添亂較好。
畢竟現實不是話本,兵書上看的東西再多也抵不過在邊疆和北疆實打實對戰多年的封老有經驗和主意。
蔣梧闕是想去軍營,可是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由頭才行,她沉吟片刻,突然看向十五,“我記得你學過醫術。”
十五後背發毛,謹慎的斟酌用詞,“皮毛而已。”
十五是蔣梧闕的貼身侍衛,是眾多暗衛中最為優秀的其中之一,武功自然不必多說,日常跟著蔣梧闕出門,必須懂些醫術以備不時之需。
蔣梧闕勾唇揚眉,似乎有了主意,“這就夠了。”
十五不知道蔣梧闕的主意是什麼,但兩人出發去軍營前還去了趟深州城裡的大藥鋪,從那裡拿了幾瓶凍瘡膏和不少止痛止血的藥。
路上風大難行,蔣梧闕來到軍營的時候,臉和手背都吹的生疼,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