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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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杏花勉強用了一些後,望著這滿桌子菜,都是自己根本吃不到的,若是往日,不知道多少喜歡,可是現在竟然毫無胃口,不免心中暗自嘆息。
想著我終究是命苦吧,竟是享不得富貴之人。
蕭戰庭暗中觀她臉色,越發肯定她必然是心裡有事,只是不願說出罷了,當下也不勉強,反而親自取了羹勺,舀了一勺子生豆腐百宜羹來,喂到她嘴裡,口中卻是哄著道:“若是實在有什麼不適,不如請個大夫過來。”
蕭杏花實在是吃不下的,如今聽他說什麼請大夫,便張開嘴兒就著他的勺子吃了。
她不愛吃藥,倒不是怕苦,只是不喜歡喝那黑汁子,這個他是知道的。
蕭杏花這一口百宜羹嘗下去,倒是覺得那味道爽滑鮮嫩,不覺嚥下去,還想吃,便微微張開嘴兒,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看她那個樣子,倒仿若一隻饞嘴的小狗兒般,不由啞然一笑:“都多大了,還這幅樣子!”
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他卻是極喜歡的,唇邊帶著笑,他又舀了一勺,再仔細地餵給她吃。
“好吃。”她帶著撒嬌的語氣,一邊吃著一邊說。
他心裡便泛起萬千柔意,讓丫鬟們都退下去了,關上了門,自己輕輕將她攬在懷裡,讓她斜靠在自己胸膛上,自己則是一勺子一勺子小心地喂她吃,竟彷彿喂一個小孩兒般。
她心裡有事,蹭著這堅實的胸膛,便覺得安心不少,多少也感覺到他是有意要疼她,便也不做聲,就那麼半靠著,任憑他來喂自己。
當她這樣被喂著的時候,竟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個小孩,被父母摟在懷裡寵著,慣著。
“我怎麼覺得,你就像個爹?”
蕭杏花在男人懷裡抬起眼,看他那剛硬的下巴,忍不住這麼說。
其實她不知道有個爹疼著是什麼滋味的,她從小沒爹孃,他也只有一個娘。
他們兩個都是沒有爹護著的孩子。
蕭戰庭聽她現在倒是有興致和自己開個玩笑了,心裡倒是稍微放心,有意逗她,便壓在她耳邊,低聲道:“那喊個爹來聽聽,要不然可不餵你了。”
蕭杏花聽了,果然頓時來了精神頭,直接拿手掐他的胸膛尖尖肉了:“老沒正經的!我還喊你爺爺呢!”
蕭戰庭被她掐了,約莫也是有點疼吧,便沒再吭聲,只專心喂她,給她吃了那豆腐羹後,又餵了一些烏梅乾,之後看她開啟了食慾,又餵了薄皮春繭包,並些挑著那三鮮筍和炒鵪子吃了些。
待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最後喝了點杏霜湯。
自始至終他就沒捨得放開她,又將她放在膝蓋上,命人拿來筆墨紙硯,手把手地教她認字,頗認了幾個後,看她乏了,這才叫來丫鬟伺候著洗漱了。待到洗漱過後,把丫鬟們打發出去,他忽然俯首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她沒太聽清楚,仰臉詫異地看他。
他額頭抵著額頭,眼對著眼,就在眨眼可以感受到對方睫毛的距離中,他盯著她,低啞溫柔,卻又霸道地說:“之前不是掐我麼,看我今晚不操得你喊爹。”
她是真累了,彷彿散了架子一般癱在那裡,略帶著潮氣的烏髮散亂在榻上,並不大的小臉看著分外細緻脆弱。
床頭的月光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輝,這也是她從庫房裡尋出來的,像得了寶貝一樣放在床頭,說省了燈油蠟燭錢。
月光石的清輝下,仔細看的話,她也是真得不比當年了,閉上眼睛後,眼角的些許紋路隱約可見,面板也沒往日那麼鮮嫩了。
蕭戰庭只穿了一條黑緞子闊腿褲兒,扎著褲腿兒和褲腰,兀自坐在床邊兒,胸膛上猶自滲透出晶瑩的汗珠兒,就這麼低頭看著剛剛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