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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世界雖然有雙兒的存在,但因為數量本就十分的稀少,更不要說有嫁了人後便如女子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或是娶妻後便如男子一般也看不出來是雙兒的,季春山真正見過並接觸到,且他也知道是雙兒的,除了葉清嵐外便就只有一個薛陵了。而葉清嵐和薛陵往日的言談舉止也都是如男子一般,所以,雖說他知道一般人家的雙兒大多都是當女孩養,但在今日真正的見到了,還是不免有些驚奇。
人接來了,吉時也到了,自是該拜堂了。趙母已從裡屋炕上挪到了堂屋上位的椅子上落座,趙父的牌位也被擺到了另一把椅子上,趙二和林柳兒兩個新人則在堂中而站,腳前擺著兩個蒲墊,隨著儐相的大聲吟喝,行三拜久扣之禮,待禮成,便送入了新房。
之後就是該開席了,季春山被趙大安排到了堂屋的一桌上,而葉清嵐卻是被文氏請進了新房,帶著季寧煦和虎子、燕兒三個孩子,同林柳兒一起吃一桌。
文氏是想著,這林柳兒才到了他們家肯定是緊張不安的,但她得去招待客人不好陪著,而葉清嵐性子溫和淳厚,又也是雙兒,想來雖是不熟,但林柳兒也願意和葉清嵐說說話的,且她又知葉清嵐若是和村裡人一起必是吃不了多少,便乾脆讓葉清嵐帶著孩子們到新房裡來吃了。
只是雖是如此,葉清嵐卻也沒吃多少,他本就不是很餓,便多是照顧著幾個孩子,幫他們夾菜盛湯。而林柳兒,也不知是因著不熟所以拘謹的緣故,還是本身就是個內向沉悶的性子,只埋頭吃東西,葉清嵐見他吃著,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打擾他。
只一頓飯的功夫,且也沒說上幾句話,葉清嵐對這個林柳兒的瞭解知之甚少,除了從文氏那裡聽來的他的家境外,便只覺是個靦腆安靜的人。而婚禮之後沒幾日,他就發現趙虎趙燕兄妹竟然有了飛快的進步,而且一些他還沒教到的地方,他們竟也已經會了,自是讓他意外不已。
好奇相問之下,才從他們口中得知,竟是林柳兒在家裡教了他們。原來林柳兒已經過世的父親是一位老童生,在林柳兒小的時候,便教他讀了幾年書,啟蒙的&l;三百千&r;自是最早就學過了的,如今教趙虎趙燕兩個還正在啟蒙的孩子,卻是足夠的了。
季春山不知道葉清嵐為發現了以為&l;志趣相投&r;的小夥伴而高興著,他在接到了李寶根的訊息,知道了鎮上的鋪子裡竟有人打著自己的旗號搗亂後,便同葉清嵐說了一聲,就趕著馬車去鎮上解決此事去了。
從李寶根的描述中,季春山知道,來鋪子裡搗亂的人卻不是生人,而是原身的那些狐朋狗友。之前季春山一句借錢,便讓他們再沒出現在他的面前過,而如今,當他們知道了安平記是季春山的鋪子時,卻是立時就忘記了先前的事,厚著臉皮跑到了鋪子裡左一句季春山的兄弟,又一句季春山的哥們,卻是隻拿東西不給錢。
雖然李掌櫃開店多年經驗豐富,這麼幾個無賴還是應付的了的,沒讓他們佔去什麼便宜,但那些人必還會再來的,總得像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徹底解決才是,便還是得季春山出面。而季春山雖是去了鎮上,但他卻沒到鋪子裡,而是再和李寶根說了一聲分開後,便駕著車去了餘八家。
對付原身的那個狐朋狗友,餘八這個洋河鎮的地頭蛇卻是最合適不過。請餘八和他的幾個兄弟吃了頓飯,餘八他們便去尋那幾個人說道了說道,之後,原身的那些狐朋狗友便再沒去過鋪子裡了。
五月底,院裡桂花樹上的蟬鳴越發的刺耳了,正房的前後窗都已開啟,季春山還在屋裡放了冰,倒是涼快了一些。因為季母受不得熱,當年建老宅的時候除了菜窖外,季父還修了一個冰窖出來。
年前搬進來的時候,已是隆冬臘月,安平村前的小河已結起厚厚的冰層,季春山那時便挖了不少冰塊,儲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