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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蟄無事一身輕,連懶覺都沒有睡,心情很好,人也看起來脾氣好了很多。
「怎麼穿這身衣服?一會兒小心被樹枝刮破了。過來,叔叔帶你換一件。」徐蟄覺得自己演技更進一步,身上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任盈盈走過去:「東方叔叔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徐蟄說:「今日心情好。」
任盈盈道:「叔叔要是一直心情好就好了。」
徐蟄笑笑,帶著小姑娘去屋裡,讓下人拿了幾件衣服回來,親自幫任盈盈換下來。
任盈盈仰頭眨巴眨巴眼,眼淚忽然流下來了。
「怎麼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嗎?」徐蟄拿出手帕給她擦,又把她抱在懷裡,拍拍她的後背。「東方叔叔我自己來。」任盈盈也覺得不好意思,拿過徐蟄的帕子擦乾淨眼淚,才悶聲道:「我想爹爹了。」
她母親早逝,只有父親最疼愛她。任我行「死」了沒多久,任盈盈時常在夜深人靜時想起父親健在的時候,但是她從來沒有跟人說起過,今天被徐蟄這麼對待,忽然就忍不住了。
任盈盈低著頭,沒看到徐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徐蟄將她攬到懷裡,「你爹爹雖不在了,還有東方叔叔。叔叔沒有兒女,日後也不會娶妻,真心將你當做親生女兒對待。你若是願意,日後便將叔叔當做父親。」
任盈盈剛止住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她撲到徐蟄身上,把臉埋到他懷裡,大哭起來:「東方叔叔……嗝……我……對不起嗚嗚嗚。」
徐蟄溫聲道:「為什麼要道歉?」
任盈盈什麼都不說,一個勁兒地搖頭。
徐蟄哄了她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讓她停止哭泣:「好了,都哭成小花貓了。快去洗把臉,這衣服也別穿了,再換一件吧。」
婢女帶任盈盈下去洗臉,徐蟄也換了身衣服。
等任盈盈回來,想到自己蹭在徐蟄身上的眼淚,又不好意思了。
她低著頭,乖乖叫徐蟄牽著手,兩個人沒帶任何僕從,就拿了兩個竹編的小背簍,一起上了山。
剛剛入秋,陽光明媚,山上的氣溫比下面低一些,走在林蔭道上很舒適。
徐蟄出門前,先塗了驅蚊蟲的藥。
山上的青棗熟了,石榴又紅又大,脆梨掛滿了枝頭。
任盈盈將一顆棗擦乾淨,遞給徐蟄:「這個好大,東方叔叔快嘗一嘗。」
徐蟄接過來,也把裂開口的石榴掰開給任盈盈,「你也吃。」
任盈盈吃了一顆紅石榴,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好酸!」
徐蟄大笑起來。
任盈盈道:「你是故意的!哼,虧我還分給你棗!」
徐蟄道:「我錯了,你嘗嘗這個,這個不酸。」
任盈盈將信將疑接過來,小心翼翼吃了一顆,果然是甜的,這才開心地吃了起來。
任盈盈走累了,徐蟄就把她放到自己的背簍裡,背著她下山。
小姑娘蜷縮成一團,睡地很安穩,一路回到徐蟄的小院,被換下衣服抱到床上都沒有醒來。
被人信任的感覺不賴,徐蟄坐在床邊看著任盈盈,從她的眉眼中看出幾分任我行的影子。
楊蓮亭輕手輕腳地過來,「教主。」
徐蟄回神,朝他點了點頭,走到隔壁的房間裡坐下,「你也坐。」
「是。」楊蓮亭坐在徐蟄對面,開始匯報今天的工作。
這是他任職第一天,對各種事務都很細心,態度也很認真,挑不出一點錯來。
徐蟄聽完點了點頭:「做得不錯,日後不必這麼麻煩,七日一報便可。若有拿不準的事情,也可以過來找我。」
楊蓮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