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第3/4 頁)
識官吏富戶,起了爭執,我們綁腳短褐,怎麼跟他們計較?”
侯老郎中夫婦得信趕來,乍見一下,嚇了一跳:地上那一團是個什麼鬼樣精怪?侯家娘子先回過神來,邊哭邊罵哪個殺千刀的將她心尖打成這模樣,又咬牙切齒要報官。
有人小聲道:“別是撞鬼了,這可不是好地,桃溪水裡不知多少冤鬼呢。”
侯家娘子一口唾沫過去,罵道:“你娘囊的冤鬼,晴天白日,屁個冤鬼,分明是哪個挨刀賊配打的我兒。”
侯老郎中喝止了侯家娘子,使錢拿肩輦抬回了侯郎中,侯家娘子哭道:“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侯老拿湯藥灌醒了侯郎中,又問何人動的手,侯郎中泣道:“實不知是誰動的手。”
侯郎中的妻子閔氏領了一雙兒女嗚嗚地哭,一面怨:郎君不知惹了什麼風流債,才有這一遭劫難;一面又怕:若是傷了心肺,把我撇在世上可如何過活?
侯郎中吃了藥,昏昏沉沉之際,半睡半夢抓了侯家娘子的手道:“定是巡街的都頭,定是……他,定是……”
侯老郎中欲要細問,他又暈頭漲腦睡了過去,侯家娘子怒道:“好生生在牛家看診,被人打個半死,我定要上門相問。”
牛家還頭痛呢。
花院的鴇母帶了妓子尋上牛家,要見侯郎中。那妓子也不如何裝扮,畫了八字眉,點了櫻嘴,衣衫半色也無,與鴇母坐了小嬌,以袖掩面嗚嗚地哭。
牛父的病更重了,腳都落不了地,哼嘰著讓管事應付。
管事暗罵多事,侯郎中一夜不歸,不知去了哪裡挺屍,累得自己要去應對上門要酒錢的妓子。
鴇母見來的是管事,很是失望,摟了妓子,哭道:“我們是不堪的人,良家女子如那枝頭的鮮花,我女兒卻是風吹落泥地裡的,雖是隨意糟踐的,也別拿腳來踩碾。好酒好菜低聲下氣侍侯著,他倒好,賴了銀錢倒溜了,我們能得幾個銅子?”
妓子在旁哭得更傷心了,拉著鴇母的手道:“阿孃,侯郎負心,還要這般辱我。”
管事道:“花娘子,侯郎中一夜未歸,你們休在這裡胡鬧。”
妓子不肯,泣道:“管事容奴在這等侯郎中。”
管事頓時拉了臉,道:“花娘子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地界,便在這裡混鬧,侯郎中莫非姓牛?你們要嫖資,為何不去侯家醫鋪?我看你們不像來尋姓侯的,卻是尋姓牛的?快快家轉,惹我翻了臉皮,定將你們扭送到衙門問罪。”
原來鴇母與妓子確實想借著機會搭上牛二郎,牛二郎君憐香惜玉,生冷不忌,若得運道攀附上,豈不是天大的造化?不想,牛家的管事好利的眼睛,竟一眼看穿了她們的打算。
牛家家大勢大,鴇母與妓子不敢十分歪纏,傷心地搭了小轎回了花街小院,卻另使了小廝去侯家醫鋪要酒錢。
牛家管事深覺自己被鬼拉了腳,一日間竟是這些沒臉皮的,剛走了鴇母妓子,侯家娘子上門要說法。
管事怒道:“侯家娘子好生沒道理,你家侯郎中莫不是沒長腳?他尋花問柳,也不知搶了誰的相好討頓毒打,你反倒問起我牛家來。家主大度,還不曾問他何故領著牛家診金,卻不行診脈開方諸事。”
侯家娘子道:“大兒道是巡街都頭打的他。”
管事氣笑了:“那你自去尋沈都頭?一個一個不識這宅院是哪家名姓不成?”
侯家娘子自知理虧,討了饒又道:“卻不是將事賴與牛家,只是來問牛家可知我家大兒如何與巡街都頭起了衝突?”
這時,那日的護院笑道:“侯郎中色膽包天,念著別家的娘子,可不要賺一頓打?”
侯家娘子聽了兩眼冒火氣喘如牛,回去告知了侯老郎中,道:“果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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