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2/4 頁)
她跟前湊,小李氏不但不羞,還在那媚眼亂飛。
有些人實看不過去,卻不說小李氏,找了齊氏道:“娘子現在姓著李,先前也姓過沈,大郎總是你親生的,他人生大事,你這個當孃的,不說幫忙,倒帶了這麼一個人來給他沒臉。”
直把齊氏說得面燥臉熱,呆坐了半日。
等曹沈氏一個客人,仗著年長佔了主位,齊氏心中更不得勁,厭厭得強自微笑。見何棲生得春花一般,嬌嫩得能滴下水來,心中妒羨,想著:新婦生得也太好了些,也不知大郎降不降住她?怕不是個安生的……
她不喜歡何棲,曹沈氏卻是一眼就愛上了何棲,等他們行了拜禮,一使眼色給小簡氏。
小簡氏會意,拉了何棲的手,笑道:“新婦怕是不識得我,我姓簡,夫家姓曹,大郎喚我一聲表嬸嬸。”
何棲在心中度了一遍沈拓的親族,知道這個應該就是他姑祖母家的三媳婦,既是長輩又是頭見面,須行大禮,隨了沈拓的稱呼,叫道:“嬸嬸。”
小簡氏爽快應了,又拿一個紅漆長方盤往何棲手裡一塞,何棲當下就傻了,這是要她敬茶?可也沒茶,只有一個空盤子。看沈拓,沈拓也是摸不著腦袋,比她還傻幾分。
正一肚子疑惑,小簡氏就將一個銀如意放到了茶盤裡:“嬸孃豈是白做的。”對著眾親朋道,“你們說是不是這理?新婦喚一聲嬸嬸,我要是一個子也不出,那成什麼了?”她體貼得很,能盤子都為休棲備好了。
眾親朋點頭,成小簡氏是做長輩模樣。
何棲端著個盤子,見這架式,怎麼想也覺得有點不對戲,怕是裡面有緣故,面上不露分毫,屈膝謝了小簡氏的理。
小簡氏還擔心她慌亂,見她竟然一點不亂,心裡就樂了:“來,來見見你姑祖母。”
曹沈氏早等在那,早早就將備著的銀瓔珞連同盒子擺在茶几上,齊氏過了一眼,眼皮直跳。
何棲又大禮拜曹沈氏:“姑祖母。”
曹禮氏拉過她,拿乾枯的手摸摸何棲的臉,嘴上說:“侄孫媳婦別怕,姑祖母生得雖怪,心卻是好的。”將描花木盒開啟,取出來裡面老大一條瓔珞來,還說,“姑祖母不比你婆母,沒啥好東西給你,你可別嫌姑祖母禮輕。”
何棲只感手上的盤子一沉,真是好生“輕”的禮:“侄孫媳謝姑祖母厚愛。”
小簡氏又將她領到了坐立難安的齊氏跟前:“這是大郎的阿孃,你叫……唉,我可是糊塗了,這不叫婆母叫什麼?”
何棲沒想到齊氏生得這麼年輕,細細的眉,霧朦朦的眼,依稀還帶女兒家的嬌俏。一面行禮一面想:按禮,拜姑婆應是在明日,敬了茶,奉了針錢。今日就這樣正式見拜的,明日莫非就不見了?自己做的襪子可還在提籃裡。
她正為難呢,許氏已經提了紅漆籃過來了,笑道:“你們真是胡鬧,這不是讓新婦為難?”
何棲簡直無語了,這是什麼都準備好了?偷覷一眼沈拓,只顧傻樂著陪在她身邊,她行了跪禮就扶她起來,她站著他就立著,他走著他就跟著。
比何棲更為難的齊氏真想棄座離席,忍了淚意,強顏歡笑著受了何棲的禮。何棲一禮畢,手上又被許氏塞了一盞紅棗龍眼茶,沈拓也被塞了一杯,雙雙給齊氏敬茶。齊氏接茶的手都是抖的,環顧四周,只覺各各面目可憎,都在看她的笑話。
喝了新婦茶,齊氏揪著手帕道:“你們夫妻要和睦,大郎性急,你多體貼著他些。家中的事也要好好操持,平日無事,只管關門閉戶,在家……”
許氏笑:“你做了婆母高興,倒嘮叨上了。我這還等著新婦行禮呢,我這大伯母反倒在排在了嬸嬸的後面。”
齊氏僵那半天,實在拖不下去,只是那個金指環又實拿不出手,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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