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3/4 頁)
屈得拔了頭上銀葉金蕊花釵,忍著滴血的心痛,道:“兒媳生得俏麗,這枝花釵倒能配你幾分……”
“到底是做人婆母的,出手就是非同凡響。”許氏打斷齊氏的話,故意惱道,“我這伯母也沒啥好物,也只拿對銀瓜果。”
等大簡氏過來,又給了一對銀桃。
大簡氏和許氏冷著齊氏,任她坐那魂兒出竅一般,拉了沈拓和何棲,對眾人道:“你們現在鬧了就鬧了,晚間洞房可不許再鬧了。”
眾人哪裡肯,只在那鬨鬧著不依。
沈拓將何棲的手握在手中,另一手拎了酒,笑道:“既然要鬧,只管來。”
第三十五章
新郎下了戰書, 賀親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何鬥金和陳據一人抱了一罈子酒過來,拍開了泥封, 放在桌了,又讓拿來海碗, 倒得滿了要沈拓喝。
沈拓看著二人:“你們與我兄弟,倒跟著起鬨作弄我?”
何鬥金笑:“今日這兄弟暫且不做, 你也要吃完這一碗。”又看了一旁的何棲一眼, “哥哥不喝, 那就嫂嫂喝。”
陳據拍手:“對對,哥哥不喝嫂嫂喝。”
沈拓笑:“那我也暫且記下這一筆。”端了碗,一氣喝了倒轉碗底示人。
“哥哥再喝一碗。”何鬥金一揮手, 陳據忙狗腿滿上,道,“祝哥哥娶得佳婦, 早生貴子。”
為了早生貴子,沈拓又喝了一碗。
何鬥金拍手叫好,笑嘻嘻得又倒了一碗:“這碗也是緊要,賀哥哥洞房花燭夜, 魚、水雲雨春色……”
“打住, 打住……”有人忙掩臉發出噓聲。
沈拓和何棲兩個都紅了臉,沈拓端著酒更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何鬥金佯裝怒道:“怎滴, 你們都是正經人, 偏我輕浮不成?你們洞房花燭只對坐相看, 甚都不做的?哥哥不喝這碗酒,那……”他嘴上擠兌著沈拓,眼睛卻看著何棲。
何棲無法,幸好手中還有把扇子,跟握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許氏在那笑得前仰後合,直起腰道:“大郎這碗便喝了,你這盼了星星,盼了月亮,好不容易成昏,新郎衣也穿了,披紅也掛了,晚上還不叫你做新郎,那可怎生是好?”又瞪眼對何鬥金道,“還是兄弟呢?喝了可不許再鬧了,新婦臉薄,哪經得你們這些人葷腥無忌得混說。”
鋪兵都頭、方臉漢子張威不服道:“大郎當何大郎君是兄弟,喝了酒,我們這些許不是兄弟?”他一吆喝,一夥當差役的七手八腳將十來人碗一字排開,抱了罈子輪溜著倒上了酒。
沈拓心道:這麼多酒喝下去,那晚上真不用洞房了。何棲一手執扇擋臉,另一隻手拿指尖捏了一下沈拓的手掌,捏得沈拓整個心旌動搖。
施翎鑽出來,擼了袖子,揪住何鬥金,一隻腳蹬了條凳道:“你們倒有理?你們做兄弟的便要存心放倒了哥哥,不讓他洞房?何大,我們兩個儐相,捨命陪君子,來與你們喝酒,不醉不歸。”
何鬥金嘆氣:“大郎成昏還有我的事?”
沈拓一愣,笑:“實沒你的事。”何棲聽後,笑得差點拿扇子都捏不住。
何鬥金反應過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老實端酒對張威等人道:“喝酒,喝酒。且留些精力與大郎,免得嫂嫂心生不滿……”
他們這邊熱鬧,小李氏那邊也頗得趣,搭了一個黑臉的壯漢,卻是施翎的手下,名喚方山,諢名方大憨。
做差役有哪個家道好的?方大憨也是家裡精窮,家中老孃老爹擠在雞窩點大的地方,更不要說什麼娶媳婦了?他又生得黑,人又粗,口袋裡又無錢,精力無處宣洩,憋悶得成日跟冒火得公牛似的。
他一看小李氏不像正經人,舉止輕浮,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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