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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趕著徐安,伺候著他用完午膳後,又陪在他身邊看他練了會兒吐納養息的內功。
滿身的疲憊被養心訣驅散大半之後,徐安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粉嫩嫩地如初開的桃花,眼角的潤紅慵懶又性感。
苗臨滿是虔誠地跪下去吻他,捧住臉一點一點兒地啄,帶著盈盈笑意,問他要不要去街上走走逛逛,自從長安受戰火波及之後,不少人民偕行出逃,如今扶風郡隱隱有了小京城的熱鬧模樣。
兩人最後去了鎮上逛集市,徐安在前頭看著,苗臨便在後頭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出來的時候不忘在身上兌了碎銀子,可徐安走了半天也沒看上些什麼,讓他始終找不到獻殷勤的機會。
苗臨有些懊惱,伸手去拽徐安,生生把他拖上茶樓,叫了幾盤的瓜果點心,推到他面前。
徐安愣了一下,搞懂苗臨的邏輯後,忍俊不住地笑出來,眉眼彎彎地像幅畫,最後還是賞臉地吃了一碗冰涼的梅花酪,糕餅卻是真的吃不下了。
苗臨抓過來一把花生米,一顆一顆地剝了仁堆在小碟子裡推到徐安手邊,哄著他吃了一顆,又說剩下地可以裝回去晚上配酒吃。
徐安定定地看著他,眸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可終究是半字未吐,玉白的指尖在桌面上無意義地劃了幾筆,他淡淡地撇過頭去,目光柔和地去看路上的行人。
他在看行人,而苗臨在看他,紫眸深沉而熱烈,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徐安回過頭來看他,好半會兒後,扯開了唇角露出不帶溫度的笑弧,他什麼都沒說,卻滿是深意。
「子歸……」苗臨很清楚自己過去對徐安的傷害不能輕言抹平,可他就是想對他好,想把他捧在手心裡呵護,想替他在這亂世中支起一片天,「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我對你……」
一直以來表情淡然的那人像被戳到了痛處一般,憤而拍桌站起,甚至無視是否會引起騷動,咬牙切齒地對他吼:「閉嘴,我不想知道!」
他像炸毛的貓氣呼呼地扭頭就走,苗臨顧不上他沒吃完的點心,丟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趕忙朝著徐安離開的方向追去。
徐安並沒有走遠,或者說,他剛出了鎮口後就是涇渭分明的兩條岔路,往右是往據點的方向,往左卻是他們的來時路。
苗臨沒有靠近,他想看看徐安怎麼選,是回到扶風郡裡,繼續他和苗臨這詭異平衡的相處模式,還是頭也不回地,回去他心心念念又不肯承認的萬花谷。
可該說意外卻又不夠意外地,徐安在岔路前停下了。
他沒有選擇任何一邊,而是就這麼孤零零地站在路邊,窈窕的背影在日光的映照下越顯單薄,彷彿一捧輕盈的雪,隨時都會融化消失。
他在迷惘,也同樣害怕前進。
苗臨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後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將他摟在懷裡,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心急、不該逼你。」
徐安扯了扯嘴角,努力地不肯讓眼眶裡的淚落下,他問他:「你還記得嗎?你說過,生死不論……」
「徐安,我後悔了。」苗臨呼吸一凝,彷彿碰到了最大的癥結。
他自然記得自己對徐安做過的每件事、說過的每句話,正因如此,惡因結下苦果,他終究只能自己麻木地吞下,然後再去卑微地祈求徐安的原諒。
可青年卻只是轉過來看他,眼中盛著哀傷,唇邊勾著冷凝的笑,他問他:「你覺得後悔了,就要我放下,苗堡主……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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