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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地是他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認清現實——從頭到尾,他能緊握在手裡的只有苗臨給予的偏愛,而當這份偏愛被收回之後,他也只是一介凡夫。
靈華蠱的寄主可以再找,他從來就不會是苗臨的唯一。
對這個結果,徐安並不覺得恨,只覺得自己傻得可笑——他所有的掙扎與有恃無恐,最終也不過值四個字——
生死不論。
一條帶著鐵鉤的鍊子朝著避也不避的徐安甩去,在他肩上扎開了窟窿,徐安被扯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不知道是誰先丟開了武器,上前將徐安推倒在地,有人踩住了他的手防止他再爆起傷人。
他們早已殺出了血性,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畢竟地上這個人,曾經有傳言是堡主的愛人,誰敢真的碰他!
徐安被人壓制在地上,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下一步的凌辱,他勾了勾唇,開口道:「你們主子說了,把我賞給你們……生死不論。」
那些個侍衛面面相覷,回頭看苗臨依然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與徐安決裂了。
不知道是誰大著膽子劃開了徐安的腰帶,扯下了他的褲子,略長的衣襬遮住了他挺翹的臀,只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腿根隱隱約約地夾著一抹紅色。
那人回頭瞥了一眼苗臨,見他還是面無表情沒有喊停的打算,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正欲去掀徐安的衣服,卻被身旁的同僚擠走。
那人褲子已經拉了下來,一邊在手上呸了口唾沫捋著性器,一邊嘴裡還說著渾話:「我來我來,早就想嚐嚐這騷貨了,這臉蛋這身段,再瞧瞧他腿上刺的這是什麼?看起來可比那些紅館的娘兒們都夠勁。」
可他這句話才剛說完,手都還沒碰上徐安,下一瞬卻突然吊著眼直接整個人跌在徐安身上。
徐安被他壓得悶咳一聲,卻突然聽到身邊無數重物落地的聲響,伴隨著無數的淒厲驚呼:「堡主饒——」
苗臨直接啟用了他埋在所有人體內的蠱蟲,奪走了剩餘活口的性命。
不管是那些壓著徐安的還是圍在周遭的,所有見到徐安這麼狼狽不堪模樣的人,他眼也不眨地全殺了。
徐安是他的人,他可不容許在鳳鳴堡的地界上有誰能折辱他分毫。
徐安失血過多,又被粗壯的漢子壓了那麼一下,眼前有些兒發黑,他不得不閉上眼睛來壓下腹中作嘔的感覺。
輕緩腳步聲由遠而近,苗臨蹲下身來,動手將徐安從一地的屍體中刨出來,輕柔地取掉他肩上的鐵鉤,把指尖的幻蛛送到他耳後,在後頸處迅速地螫了一下。
被穿肩的痛楚當即變得很遙遠,徐安有些恍惚地抬頭看他,苗臨的紫眸被腥紅的血光覆蓋,他小心翼翼地將徐安的褲子穿上,替他擦乾淨臉上的血汙,把人溫柔地抱在懷裡,又將臉頰貼在他的額上,像抱著一件珍稀的寶物地摟在懷裡。
好半晌後,他才喃喃開口,聲音粗啞,像在壓抑著什麼。
他說:「徐安……你沒有輸……」
徐安沒有接話,乾脆地閉上眼睛任憑幻蛛毒侵襲自己的意識,徹底地暈在苗臨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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