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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臨本來因為徐安醒了心情很好,被他這樣陰陽怪氣地堵了一句不免皺眉,但一想到他養傷睡了這麼久,之前又為了紋身吃盡苦頭,對他的耐心便又增添了兩分。
他揉開了徐安的後穴把自己的分身埋了進去,抱著他的腰,親暱地在他頸上留下吻痕,咕噥著辯駁:「我不捨得……」
徐安冷嗤一聲,也不矯情反抗,抓住苗臨的頭髮,仰高頭顱細細喘息著,閉著眼眸全然承受苗臨的侵犯。
苗臨一直等他洩身後才拔出來用手草草打一遍,然後用絲柔的方巾裹著慵懶的徐安,將他給抱回房裡。
可等他將人放在床上,轉身去取來真絲裡衣要給他穿上時,就看徐安顫抖著手輕觸右下腹那兩朵嬌豔盛開的月季花。
「這是……什麼?」徐安愣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紋身,腿間也有,但他不敢去碰。
苗臨放下手上的絲衣,拉著徐安起身,在他唇上啄一下後將他抱到鏡前,一雙紫眸含著炙熱的光,期待地問他:「喜歡嗎?背上也有,我覺得盛開的月季很適合你。」
徐安順著他的視線往鏡中看了一眼便再挪不開視線——繁複華麗的月季被種植在他白皙的腰背上,栩栩如生的花叢、鮮紅欲滴的花瓣上彷彿還帶著清晨的露。
徐安顫著手去摸鏡中的倒影,苗臨卻圈攬著他的腰,曖昧地沿著刺藤一路按進股縫裡,語帶遺憾:「我本來還想讓人再往裡頭刺一些,可你怕疼……用上了蛛毒了還是哭,我沒捨得……」
徐安捕捉到他話中裡的字……完全不願去想,他到底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人在這麼隱密的位置紋上圖樣?
他突然一掌崩開整座鏡架,狠狠甩開苗臨的懷抱,跌跌撞撞地衝回床邊,掀開床板抽出他藏了很久的象牙筷,一回手就直接扎進追上來抱他的苗臨身上。
「我殺了你——」徐安歇斯底里地大哭,手中的筷子染著血被他從苗臨身上拔出來,又挾裹著內勁狠狠往裡扎,怒聲吼叱:「去死!去死!」
鮮血濺上他絕美的臉,染紅那雙從未屈服的眼,卻終於徹底澆熄了眸中本就搖搖欲墜的火苗。
苗臨搶過徐安手上的筷子,胸前的數個血洞正在緩緩癒合,許久未品嚐被靈華抽空的徐安須臾跌入苗臨的懷抱,剛沐浴過的軀體上滿是血腥。
苗臨摸出一把邊緣銳利可做刀刃的銀飾遞到他手裡,而後拉著手腕讓那兇器貼在自己的心口上,「你知道嗎,徐安……哪怕你從這兒狠狠地刺進去,我都未必會死……」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徐安臉上滿是淚水,到達極限的理智被徹底繃斷之後讓他有些瘋狂,可是一通發洩過後又讓他陷入了幾乎要將自己逼死的絕望之中,他扔開手上的東西,試圖將自己縮起來不受傷害,嘴裡喃喃說道:「苗臨……你是怪物,你不是人……」
「徐安,我是人,我想跟你一樣,當個人……」苗臨將他抱進懷裡,笨拙地去抹徐安的淚,可洶湧的淚水卻越掉越兇。
徐安覺得自己彷彿又陷入那永遠逃不開的惡夢之中,他只能以手摀臉,絕望地痛哭出聲,卑微地求饒:「放過我吧……苗臨,我求你好不好,你放過我吧……」
——現實與虛夢,皆是無間地獄,他寧可自己從未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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