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3/5 頁)
要的東西,暫時還不會拿她怎麼樣。
他把她帶進一處偏僻的屋舍,兩間小草廬,遠離城廓,誰也無法發現。她忽然冷靜下來,想必他是怕之前的姦情敗露,有損他紫府仙君的威嚴吧!她笑起來,直到他不留情面地把她推倒在地,她也還在笑。
燭火下的臉玲瓏剔透,她撐著身子回眸望他,卻是萬種風情,嬌柔不改,“仙君不是應當押我回波月樓受審麼,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月黑風高,四下無人,你想做什麼?”
她還有心思調侃,笑容也刺痛了他的眼,他恨不得把那副表情從她臉上扒下來,狠狠摔在地上。就是這惑人的模樣,像毒蛇,用毒液一點一滴腐蝕他的戒備。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未發現凡人有這麼可恨,她和他以前的認知完全背道而馳,她是披著人皮的惡狼。
“圖冊在哪裡。”他嗓音沙啞,花了半天時間尾隨靜待,現在她落進他手裡了,他卻發現自己心空萬里,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她站起身,舔了舔唇,“仙君沒有別的話想同我說麼?畢竟相識一場,見面便討債,不合情理吧!”
他的臉色很難看,不知是不是緇衣的緣故,襯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很不耐煩的語氣,厲聲對她道:“別再兜圈子了,我不遠萬里從方丈洲追捕你至此,不拿回圖冊,絕不會善罷甘休。你既然有膽子開啟琅嬛,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把圖冊交出來,可以讓你走得痛快些。”
那雙灼灼的眼望住他,“你要殺我麼?就為了那冊魚鱗圖?”
他說是,“你觸犯了天條,殺你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
結果她卻不急,莞爾道:“做什麼要用最輕的呢,明明可以投入八寒極地,享無盡冰刑的……仙君終究對我手下留情了,要是讓大司命和座下弟子知道,不知會怎麼看待你。”
他慍怒地望著她,咬牙道:“嶽崖兒,本君的耐心很有限,不要再試圖玩什麼花樣了,沒用的。”
她臉上升起一點悲傷來,歪著腦袋說:“我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都多餘了。我也想把圖冊還給你,只可惜不在我身上,仙君要是不信,大可以來搜一搜。”
她又在用她慣用的伎倆,這些天他留在波月樓,見到太多賣弄色相的女人,在他看來種種舉動有損尊嚴,波月樓的人丟棄這尊嚴起來卻得心應手。他原本以為她至少和她們不一樣,但她的可惡可恨又豈止她們的千倍萬倍。
他用力閉了閉眼,雙拳緊握,遇到這種人,再好的修養都難以維持。只怪當初瞎了眼,怎麼會和她糾纏不清。她是賊,是匪,是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洩憤的妖孽。可是這妖孽的聲音卻近在耳畔,溫熱的氣息潑灑在他頸項,亦嗔亦怨地說:“安瀾,你不會對我那麼無情的,我知道。”
她的指尖在他臉頰上游走,鮮紅的,塗著蔻丹,彷彿鬼魅。那種熟悉的配方又開始發揮作用了,一樣的圈套,換湯不換藥。
他冷笑,格開了她的手,“你可以試試,看我究竟能不能那麼無情。”
她站在燈下,揚眼微笑,“仙君胸懷坦蕩,何須閃躲?你是害怕麼?怕我靠近,毀了你的道行?”
他惱羞成怒,那天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錯誤,甚至連提起都覺得羞恥,她卻偏要揭這個傷疤。也許這就是她的策略,讓他羞於啟齒,讓他的追緝變成一場不光彩的情殺。
他低下頭,呼吸隱隱顫抖。忽然抬手一揮,袖中的捆索把她兩手綁縛起來,高高懸在了房樑上。
崖兒大驚,奮力掙扎,“仙君可是上仙,難道打算濫用私行?”
他站在底下仰視她,“我不是什麼上仙,只是個看守藏書的人。你竊了我的書,抓不住你算我技不如人,現在抓住了,既然好言相勸你不肯就範,那就怨不得我了。”他挑起春凳坐在一旁,抱著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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