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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真正的高考志願,要在兩年之後才會做出選擇,而許佟瀾也還有兩年的時間去抗爭。但那個充滿優勢規劃和壓迫的家,依然讓他感到窒息。
他放在心裡引以為傲的理想,在他母親的心裡,只是一團不值一提的糟粕。
許佟瀾坐在江邊公園的長椅上,感受著灼人的陽光肆意的侵略。
他從來都是黎丹的驕傲,但他此時此刻,卻頭一次想要讓自己的母親失望。
幼稚卻堅決。
他不是提線木偶,他想抗爭,他想讓黎丹聽到他的聲音。
哎呦,一個大媽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剛剛醞釀起來的鬥志,你聽說沒?張姐的兒子帶了個小子到家裡,還說要和他談戀愛哩。那大媽的語調幾分戲謔,像是幸災樂禍。
真的啊?你瞎說的吧,她身邊的八卦姐妹同樣聲音響亮,只是比她多了幾分尖利:張姐那個兒子是清華畢業的吧,他兒子考上大學的時候,張姐的眉毛都要翹上天了。
清華畢業咋的啦,前頭那個阿姨有些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還不是把張姐氣得眼睛都翻白了喔。
唾沫橫飛的碎嘴子八卦著家長裡短,直到兩個人像是被太陽曬得受不了了,搖著寫滿廣告的小扇子步伐逐漸加快走遠,聲音才一點點淡去。
許佟瀾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下意識地聯想了一下連笑容都總是恰到好處的黎女士翻白眼的模樣。
他打了個哆嗦,掏出手機。
還挺想看的,他暗自想著。
然後就鬼使神差地點開了某寶,搜尋扮演男友。
條目並不算太多,框了同城之後,他不費什麼功夫,便選中了一家描述簡介乾淨、示意圖是一片森林的店鋪。
許佟瀾發誓,他點進去絕對不是因為店鋪名叫你的校草。
叮得一聲,任越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示意清吧一角抱著吉他唱歌的男孩。
穿著印花衛衣的男孩衝他點點頭,這會兒剛好唱完最後幾句,他隨手放下吉他,走到任越對面,接過手機。
任越挺興奮,林哥,又有生意了。
林時安眼裡映照著細碎光亮,他衝任越點點頭,把目光挪回螢幕。
對面顧客的態度很禮貌。
您好。
林時安盯著那兩個字笑了笑,回過去:親,您好,在的,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你是哪個學校的校草?
林時安撲哧一聲笑了,似乎有些意外,他支著手肘,雙手握著手機打字,七分袖因著重力落下,恰好露出一截兒修長的小臂,在燈光略暗的清吧裡,白的晃眼。
你喜歡哪個學校?
對方回的很快。
北大。
那我就是北大校草。林時安勾了勾唇,他眼底的臥蠶生的明顯,一笑,就顯得眼睛彎彎的,帶著幾分人畜無害的氣質。
兩人敲定了見面的地點,林時安隨手把手機塞進口袋,衝裡間正在麻將桌上酣戰的老闆喊了一聲,沈哥,我談生意去了。裡頭含含糊糊地應了,他順手勾起桌上放的黑色單肩包,扣上鴨舌帽。
任越忙一口喝完了晃了老半天的酒汁,撂下杯子,站起身來:安安哥,我跟你一塊兒去,剛好我在那兒搭公交回去。
行,林時安笑吟吟地開口:你是想看紅裙小姐姐吧?
為了方便等會兒能順利認出對方,剛剛那位顧客留下的資訊是,一身紅。
任越被戳破了意圖,也不惱,不覺得紅裙子很漂亮嗎,又美又颯。就是名字有點兒怪。剛剛林時安跟人聊天的時候,他湊上去看了一眼,對方的暱稱叫香香。
總覺得對方的起名藝術透著一股上世紀的風格。
兩人到對方約定的公交站牌邊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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