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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漢看他險些摔倒,覺得有趣,躺那指著他哈哈大笑,拍手道:「生得似個推磨的鬼,平地也摔跤 。」
歪七也不生氣,道:「爹孃生下便是這般模樣,沒法挑去。」
懶漢聽了,更加得了趣,只躺那笑得喘不上氣來。
歪七既知胡四娘,離了李石村回了桃溪另行打聽,心道:這臭婆娘專壞好人家的女娘,去歲苟家案,便有她的份,險些捱了板子,消停了許久。如今風平浪靜,她又出來招搖,不知又從哪接了黑心的買賣,將好好的女娘往泥坑裡填。
回了自家的地頭,歪七喊了在街上賣鮮果,問他道:「你可知胡四娘最近為誰做媒?」
賣鮮果的啐了一口,道:「哥哥怎問起她來?我還真箇知曉。你道是哪個?就那個侯郎中。」
歪七吃驚:「他病歪歪的還要納妾?那寸肉能用?」
他說得粗鄙,賣鮮果不過十多歲的年紀,漲紅了臉,抱著果籃「呸 」了一聲:「總比你個歪七好。」
歪七笑起來:「我只頭歪,他是那話歪,哪裡比我好?」
賣鮮果的也笑:「哥哥再胡纏,我不與你說了。」
歪七討饒:「是哥哥混帳,你說你說。」
賣鮮果的便道:「侯郎中與人搶花娘被打了,好死不死地拿好湯藥吊了回來。只他是個賊心不死的,走路還搖擺呢,又跑狹斜廝混,也不知吃了什麼助興的藥,口吐白沫被抬了出來,後來就成了蔫瓜條。侯老孃心疼得日哭夜哭,求神拜佛。也不知被哪個騙子給哄了,說要再納一房,沖個喜,包管百病皆消。
有點良心的哪個肯與他家說媒?侯郎中一截空心樹、皮都要爛了,幾時死了都不知曉,又不中用,火坑一個,進了他家,骨頭渣都存不下。」
歪七蹲在那冷笑:「別個不接,胡四娘定是顛顛地上門攪事。」
賣鮮果的道:「胡四娘這等髒心爛肺的,眼裡只見錢,哪管好壞良心,良心有價,早賣了換做銅錢了。」
歪七聽了,心道:都頭家的小丫頭定是八字與侯郎中相合,她阿孃便想把女兒賺回去,再發一筆財。真是一群惡狗見了肉骨頭,骨頭縫裡都要舔出肉來。
謝過賣鮮果的,尋了沈拓,將前因後果一一告知。
沈拓長眉如刀,冷笑:「竟與侯家還有瓜葛,爛泥臭肉,讓人厭惡。」
歪七道:「侯家是開醫鋪的,侯郎中怕真箇不中用,用藥也治不了,這才求了神神道道的事。」想了想多嘴道,「都頭,你家丫頭要是陷進侯家,怕是有去無回。」
沈拓道:「既是我家的丫頭,哪由得旁人做主?」
歪七拱手笑道:「都頭仁義,這趟差遣做得舒心。」
沈拓回禮道:「歪七哥前後奔波,明日再一道吃酒,家中娘子憂心,我先將事告知於她。」
歪七忙道:「吃酒幾時不能吃,都頭先將此事了了。」
沈拓也不與他客氣多禮,拍馬回去將事告訴了何棲,阿娣立在一旁,煞白了臉,抖個人抖得如同深秋殘葉。兩腿一彎,跪了下去:「娘子救我,我不要去做侯郎中的妾。」
何棲忙將她扶起來,道:「阿娣放心,初時牛家買你時簽的便是死契,我不鬆口,你只得在我家中長做。」
阿娣點頭有如搗蒜:「長做好,長做好,我一輩子做娘子的奴婢丫頭,下輩子也服侍娘子。」
「胡言亂語,」何棲輕斥,道,「為奴為婢有什麼好的?這輩子身不由己,下輩子還是如此?你放心,你在身邊一日,我便為你打算一日,雖不敢說如何,只不教你落在汙水爛泥中。」
第113章
阿娣受了這場驚嚇, 又成了驚弓之鳥, 一點的風吹草動便瑟瑟發抖, 手腳倍加勤快, 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