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3/5 頁)
犯罪嫌疑人。”
“不僅如此。”我說,“牙籤我已經讓韓亮連夜送省廳dna實驗室了,估計明早可以出來結果。喜歡剔牙的人,牙齦狀況都不會太好,都會有少量或微量出血的可能。那麼,牙籤上的血的主人,就是本案頭號犯罪嫌疑人!”
“太好了,現在排查工作可以開始了吧?”丁支隊說。
“可是,阮紅利的社會關係確實非常複雜啊。”偵查員說,“我覺得既然是惡作劇,又不是深仇大恨,那麼比如說妒忌他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很大。阮紅利這個人性格非常張揚、愛炫耀,妒忌他的人很多。案發那天下午四點多鐘,阮紅利就在他微信朋友圈裡曬了一張自己用磅秤稱人民幣的照片,估計照片裡的現金有一百萬。”
“什麼?這是重點線索啊。”我說,“我一直就想不通一件事情,為什麼會是這一天發案,引發惡作劇是需要導火索的。而微信朋友圈的炫富,是最有可能成為導火索的因素。”
“我也是這樣想。”偵查員說,“既然你們也認可這個可能是導火索的因素,那麼我們就重點圍繞他朋友圈裡的人進行調查了。總共就兩百多人,應該好查得很。”
“熟人、熟地、經濟拮据、案發當晚在附近吃夜宵、家裡有空花瓶。”丁支隊掰著手指頭羅列了一下條件,說,“這下範圍就很小了。”
“還有個很好的條件。”陳詩羽從會場外面接完了電話,走了進來,說,“剛才接到我爸,哦,接到我們總隊陳總的電話,dna結果加班做出來了。”
“哦”的一聲,說明會場所有的偵查員都鬆了一口氣。這獲取了一個重要的證據之王,甄別犯罪嫌疑人就不是難事了。
“是個女性。”陳詩羽補充道。
“行了!今晚破案!”丁支隊興奮地握著我的手說,“謝謝你們的工作,第一時間確定了這是一起命案,而非意外,給五名死者洗冤了!更是謝謝你們的指導,這麼快就框定了偵查範圍。”
“我們不來,這案子也是一定可以破的。”我說,“因為我現在大概知道是誰作案的了。”
我知道我懷疑得應該沒有錯。根據前期的調查情況,最容易產生妒火的女人,顯然是阮紅利的前妻呂芳。在她看來,阮紅利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祁科長就拿著一張搜查令趕到了我們的賓館,搜查令上寫著“准予對英城市同三鎮特大放火案犯罪嫌疑人呂芳住處進行搜查”。
我們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距離火災現場一公里的呂芳家。開啟了呂芳家的大門,又無比興奮地提取了她家臥室電視機上面的空花瓶。有了這麼多證據,加上地攤老闆的口供,呂芳就是犯罪分子已經是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的了。
可是當我們走進呂芳家的次臥室時,心情又重新跌落到了低谷。
原來次臥裡還有一個女青年,十八九歲的樣子,臥床不起。我們之前完全沒有預料到呂芳家裡還有別人,而這個“別人”,顯然是阮紅利和呂芳的女兒阮夢夢。一眼就能看出,阮夢夢是異於常人的,連和我們最基本的交談都很難進行。
當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局裡,得知呂芳已經交代了她的全部犯罪事實。
十六年前,三十二歲的呂芳因為丈夫出軌,毅然決然地和丈夫離了婚,並且財產分文不取,只要了三歲的女兒阮夢夢的撫養權。可沒有想到,離婚後不足一年,厄運再次降臨到了呂芳的頭上,女兒阮夢夢因為一次重感冒患上了腦膜炎。在當時醫療條件有限的情況下,阮夢夢並沒有被治癒,而是留下了終身殘疾,生活不能自理。
呂芳在最難熬的時間裡,曾經向阮紅利開口借錢,可是被阮紅利無情地拒絕了。本身就沒有穩定工作的呂芳,十幾年的生活裡被汗水和淚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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