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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提分手的那個晚上，謝知津將他徹底碾入塵埃的那一腳。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現如今面對面地同處於一間屋子裡，卻像分外眼紅的仇人相見。

屋裡靜了很久, 然後是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

&ldo;啪&rdo;的一聲, 是謝知津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一點力氣也沒留, 如果季聲能看見的話, 就會發現謝知津的嘴角已經滲了血。

&ldo;那天我打了你, 這算是還回來。&rdo;謝知津渾然不覺, 而是顫著嘴唇說：&ldo;季聲，我真心實意向你道歉。&rdo;

他誠心誠意，像懺悔的囚徒。

空氣就這麼凝滯了足足兩分鐘的時間, 季聲的臉上始終平靜無波, 連一絲一毫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但謝知津瞭解季聲, 知道他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在思考。

謝知津就想，季聲這樣仁慈，或許會給我一個機會。

‐‐但季聲沒有。

遲來的醒悟太晚了，季聲雖不怨懟，但這不代表他就會原諒。

&ldo;沒有必要。&rdo;季聲坐在沙發上，臉色虛白，露出來的腳踝和手腕傷痕累累，可他卻以弱者的姿態不畏強者言：&ldo;你如果真的覺得你錯了，就請放過我。&rdo;

&ldo;再也不要來了。&rdo;

謝知津咬著牙看他，忽然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傷心。

報應吧。

就在兩人膠著不下的時候，門鈴響了。

南喬略顯急躁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ldo;季聲，你沒事兒吧!&rdo;

謝知津閉上眼嘆了口氣，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然後撐著沙發從地上起來，&ldo;我去開門。&rdo;

南喬拖著洗完澡的季多福進來，上上下下將謝知津一通打量。

&ldo;我沒把他怎麼樣。&rdo;謝知津苦笑：&ldo;我還能把他怎麼樣呢。&rdo;

南喬臉上也有些尷尬，伸手摸了摸鼻子，不願意直視謝知津，說&ldo;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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