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第1/3 頁)
容王淡定挑眉:“哦?”
顧松愁眉苦臉:“她擔心我啊,一再叮囑我小心。還說只要平安回來就好什麼的,也真是婦人之見!”
話雖這麼說,但看起來他很是受用的樣子就是了。
容王淡定地喝下一口粥,並不言語。
顧松豪爽地啃著一塊牛肉乾,道:“阿宴還給了我一個護身符和一個荷包!也虧得她細心,懷著身子,還記掛著我。”
荷包?
容王這下子粥也不喝了,優雅地擦了擦薄唇,淡淡地望著顧松。
顧松納悶地望著容王探究的目光,以為他好奇呢,便擦了擦手,掏出那荷包和護身符:“你看?阿宴打小兒就特認真地學繡花兒,她繡的這兔子,多好看啊?”
容王的目光落到荷包上,望了一會兒,終於悶聲道:“你那不是兔子吧!”
顧松低頭,看了半響,摸著下巴疑惑:“我猜的,其實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啊。”
當天晚上,容王回到家裡,臉上就不太好看,神情淡淡的。
阿宴見他回來,忙迎了上去,笑著道:“今天又到這個時候才回來啊,晚膳已經備好了。”
容王淡道:“你吃了嗎?”
阿宴搖頭:“之前吃了些點心,也喝了點湯羹,倒是不怎麼餓了,所以等著你回來吃。”
容王眼也不抬一下:“以後不必等我。”
阿宴微怔,不過還是點頭道:“我如果餓了,自然就先吃些了。你眼看著要離開了,我就想和你一起吃晚膳。”
容王眸中微動:“明日我不必去軍營了,休息一日,後天大軍就拔營出發了。”
阿宴聽了,眸中露出喜悅:“這樣也好。這些日子,你早出晚歸的,我都很少看到你,明日你好歹能在家裡陪我。”
當下夫妻二人用了晚膳,晚膳是極豐盛的,每一道菜依然是那麼精緻,阿宴自從那日聽了容王的話,也儘可能地多嘗幾道菜。
用過晚膳後,容王坐在那裡看書,時不時地抬頭看向屋子裡的阿宴。
阿宴走來忙去的,一會兒說你出門在外,應該帶上這個,一會兒又說,你一個人在外,可不要忘記那個,說來說去,可真是好一番囑咐。
容王也不說話,就一一點頭應了。
如此好一番囑咐後,阿宴總算安靜下來,坐在那裡開始繡著個不知道什麼東西。
容王的目光遠遠地落在她的繡品上,看來看去,好像是個紅色的,卻不像是荷包的樣子。
一時之間,容王的下巴有些收緊,眸中也有幾分失落。
阿宴一邊繡著那紅色的什麼,一邊抿唇笑著,笑得很溫柔的樣子。就這麼低頭繡了半響,她忽然招呼容王:“永湛,你過來看看,這個繡得如何?”
容王繃著臉,悶不吭聲地過去,低頭仔細地看了一番:“這是什麼?”
阿宴洋洋得意地道:“這是一個肚兜,給我們孩兒做的。我想著她出生的時節,應該恰好是今年立秋時分吧,我就在這肚兜上繡了菊花和月亮,你看,怎麼樣?”
容王抿著唇,不說話了。
阿宴聽他沒動靜了,詫異地抬頭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一張石頭一樣的臉。
她納悶地望著他:“這是怎麼了,好像誰欺負了你似的。”
容王面無表情地搖頭:“沒。”
說著,又回到窗前看書去了。
阿宴這時候也繡不下去了,她打量著窗戶燈下的容王,終於發現他的樣子看上去很落寞。
她忙下了床,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堅硬的脊背,用自己綿軟的身子貼上去:“怎麼了,後天你就要走了,是不是生氣我不陪你說話,反而去繡肚兜啊?”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