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第1/4 頁)
說著時,她乾脆扭身就要起來。
容王哪裡能讓她走呢,大手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上:“別鬧。”
阿宴偎依在他身上,嬌哼一聲:“怎麼,現在終於覺得捨不得我了?”
容王見她擰著眉頭氣哼哼的樣子,當下也笑了:“是,捨不得。”
他的聲音低低的,就那麼望著她,眼眸裡都是認真。
阿宴聽他說了這話,頓時心裡甜甜的,這才滿意,當下手便在他堅實厚熱的胸膛上摩挲著,趁機逼問道:“那你之前呢?當時說了要娶我,結果一走三年,連個信兒都沒有,你那時候就不想我?”
一時說著這個的時候,便有些耳熱。
雖然現在都是夫妻了,可是那時候還不是呢,那時候他還小著呢,只是一個俊美冷漠的小少年。
想到那時候的他,忽覺得有些羞澀,也虧得她那麼大了,竟然勾=搭誘=惑這麼個小孩兒。
容王微合著雙眸,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聞著鼻端那縈繞的似有若無馨香。
他淡淡地道:“當時也是捨不得。”
啊?
原本根本沒指望他說的,不過是作勢鬥他罷了,不曾想他竟然真說了。
容王這個時候,緩緩睜開眸子,定定地望著阿宴:“我知道那三年裡你有擔心,可是阿宴,你知道嗎,我心裡也怕。”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俊美的臉上微微泛紅。
他也怕,在外行軍打仗的三年,怕自己有什麼閃失,這輩子又是和她無緣,怕等他長大回去,她心裡有了別人,當然更怕她失望了,不願意等了。
什麼都怕,只是這話永遠不能對人說。
在別人眼裡,他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容王,俊美絕倫,冷漠高貴,出類拔萃,有鑄山煮海之能,有鍾靈毓秀之姿。
沒有人會去想這麼一個足以睥睨萬物的少年到底在想著什麼,也沒有人敢去問。
他合上眼睛,抬起手摩挲著阿宴柔軟的髮絲,聲音低醇猶如醉酒一般:“我那時候,也是很想你的。”
經常一個人站在星斗之上,默想遠處的那個人,心裡知道那時候的她未必心裡就有自己,可是依然想,想得胸口發疼。
也會坐在無人的偌大軍帳中,在批閱行軍筆記的時候,偶爾停下筆,於是開始想,想她在做什麼,想她會不會忘記自己。
阿宴聽著,一時心裡發熱,臉上也有些燙。
她靠在他肩窩那裡,嬌軟地道:“既然想我,為什麼還總是那麼冷冰冰地對我。”
她頗有些不滿的:“當初我去臥佛寺,你心裡便是不願意見我沈從嘉,告訴我就是了,可是你卻攔住我,沉著臉那麼看我。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心裡自然是怕。”
一時又想起後來,她越發的不滿意了,忍不住拿手指頭去戳他的胸膛:“你當時還攔住我,罵我,訓我,說我笨,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總是冷漠得很,我真是看到你就怕。”
她越說越覺得好像自己挺委屈的啊,便挺不住了,於是又戳他的胸膛:“還有啊,男女授受不親,雖然當時你才十三,可是也不小了,你卻攔住我,捉著我的手不放開,有你這樣的嗎?便是再有十個姑娘,都被你嚇跑了!你那簡直就是非禮我!”
容王聽著她這些碎碎念,想想當時的自己,不由蹙了下眉:“我當時……確實有些過分。”
難得,他竟然會承認自己過分!
阿宴頓時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你怎麼過分了,說說?”
容王依然是閉著眼的,享受著懷裡人輕柔的磨蹭,他舒暢地伸長了兩條修長矯健的大腿,低啞地道:“我當時太傻,沒和姑娘家這麼接觸過,也不懂,總是搞不懂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