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第2/4 頁)
若是傳出去,反倒生出是非:“一時半會兒的,天下人都瞧著呢,你還真不能虧待他們。”
“我同師傅暗自都商議過了,”趙王躊躇滿志,傲然道:“皇弟原是儲君,又是嫡子,一個親王的位子是少不得的,在這之上,更要格外加恩,至於皇后……”
他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隨即消去:“有皇弟和姚家在,想來她也不敢有異議。”
“你有分寸就好,不要因一時之氣,而壞了大事,”賢妃欣慰的點頭,眼中光彩大盛:“你父皇既是這個意思,近來便別往你舅舅家去了,記得叮囑淑燕一聲,叫她仔細分寸。 ”
“是,”趙王應得痛快:“到了這會兒,豈能功虧一簣?”
宮中人哪有傻的,蕭家看得出的事情,他們也能猜度幾分,一來二去的,宮中風向便有些變了。
上午時候,蕭鑑去職的訊息傳來,午膳時分,便有宮妃往披香殿去探望,送上厚禮。
錦書在甘露殿待得久了,威儀甚重,短時間內,倒是未曾生出什麼異變,紅葉紅芳怕她憂心,安慰幾句,都被她輕描淡寫的應了。
說起來,這事兒錦書比所有人知道的都早,可是心中並不覺得慌。
因為與此同時的到她手上的,還有另一道聖上手書密旨。
蕭鑑去職後,立誅賢妃。
若說叫蕭鑑卸職是為防蕭家勢盛,但處死賢妃,便說不過去了。
鉤弋夫人被處死,是因子少母壯,這會兒趙王都長成了,何必害賢妃一條性命。
說到底,不過是先給蕭家一顆喂毒的甜棗吃,等他們猝不及防時,在動手收拾罷了。
她有什麼好心急的呢。
賢妃也是被眼前利益衝昏頭腦了,聖上還沒駕崩,太子也還尚在,不閉門謝客也就罷了,竟還叫拜訪的宮妃們進去說話,大張旗鼓的,直到晚膳時候才叫走。
要是她知道,面前的餡餅裡頭有毒,且還是她的催命符,只怕就得意不起來了吧。
守在承熙身邊,錦書輕輕搖頭,無聲一笑。
蕭鑑入朝幾十年,一朝卸下權柄,本是不會甘心的,然而有趙王這個希望在前,便是再不甘心,他也能忍下去,暫且蟄伏。
林淮奉旨去接收他職位,他也不動氣,將職務交接完,還有心思同人說笑,雖是溫聲細語的,但誰都能瞧的出來,他目光深處的得意張揚。
時辰已經不早,月亮半遮半掩的露了一彎,林淮透過窗,目送他離去,忽的一笑:“時辰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身邊侍從不解道。
林淮扭頭一笑,牙齒森白:“殺人的時候。”
錦書進披香殿時,賢妃還沒睡下,半靠在床上,聽宮人們回稟說皇后來了,先是一驚,隨即笑了。
懶洋洋的靠在床上,她哂笑道:“請皇后娘娘等一會兒吧,好歹叫我梳妝才是。”
“噯,”心腹宮人笑著應了:“奴婢這就同皇后娘娘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趙王有了指望,那皇后就不算什麼了。
雖說將來趙王登基,皇后也會升為太后,甚至於在禮法上壓賢妃這個生母太后一頭,但誰都知道,那也只是在禮法上。
做了皇帝的趙王,難道會不給生母撐腰?
已經到了這會兒,賢妃並不怎麼畏懼皇后。
錦書坐在前殿的椅上,聽那宮人語氣恭敬,隱含矜傲的說了幾句,也不動氣,只淡淡一笑:“賢妃啊,是該好好梳妝了。”
那個宮人被皇后這般淡然的語氣惹得一愣,心下不覺升起幾分擔憂,只是今日宮嬪來訪,諂媚討好的姿態還在眼前,她也只以為皇后是在強撐,侍立在一側,沒有再去計較。
賢妃不喜濃妝華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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