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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兩人同時望向杜萬全,杜萬全想了想,一時沒有應聲,圓滑道:&ldo;雁王殿下身份貴重,我不曾接觸過,但聽說那位殿下曾師從鍾老先生,還與陳家人有交情,那兩位想必更瞭解些,不如等等他們?&rdo;
瞭然從懷中取出一隻木鳥,木鳥腹部有一條極細地封條,完好無損。
&ldo;這是鍾老的,&rdo;瞭然道,&ldo;貧僧尚未拆開,請。&rdo;
杜萬全搓了搓手,頗為不好意思道:&ldo;杜某不客氣了。&rdo;
他說完,小心地揭開封條,掰開鳥腹,從裡面取出了第四塊木牌。
這一塊拼上,&ldo;淵&rdo;字便拼出大半,只剩一個角了,木牌下還壓著一張來自鍾蟬的海紋紙。
張奉函道:&ldo;鍾老手把手地教導雁王殿下派兵布陣、騎射功夫,那是什麼情分,不會不……&rdo;
他話音突然頓住了,只見杜萬全將鍾蟬將軍的海紋紙鋪在桌上,那字條上寫道:&ldo;此子有安天下之才,但幼年太過坎坷,少時雖堪稱仁厚,中年後未必從一而終,又有&l;烏爾骨&r;之隱患,望諸君慎之。&rdo;
☆、第71章 權柄
張奉函說嘴打嘴,盯著那張字條呆了好半晌,臉色都變了:&ldo;這是什麼意思?這……什麼叫烏爾骨隱患?&rdo;
瞭然皺了皺眉,彷彿不知從何說起,好一會才有些猶豫地比劃道:&ldo;是北人的一種毒,雁王殿下年幼時流落到雁回鎮,受北人巫女迫害,至今陳家人還在想辦法,還沒能徹底根治……&rdo;
張奉函匪夷所思道:&ldo;還有這種事?太醫院都是死的嗎?這……&rdo;
&ldo;奉函公稍安勿躁,&rdo;杜萬全打斷他,&ldo;前些年因為古絲路,我也常在西北一帶走動,對蠻人的巫毒之術有一些耳聞,聽人說過,這個烏爾骨彷彿是對人的神智有傷害,想必鍾將軍也是顧慮這點,擔心殿下思慮過重吧。&rdo;
&ldo;國難當頭,安定侯傷筋動骨尚且趕赴西北,雁王又豈是吝惜自身的人,杜公這種說法未免令人寒心,&rdo;張奉函肅然道,&ldo;再者瞭然大師也說此毒他從小就有,到如今我看不出他有什麼不正常的,將來也未必有多大影響,鍾老將軍倘若信不過雁王,難道還能找到別人來接管臨淵木牌?&rdo;
張奉函自從京城被圍困後,整個人成了雁王的忠實擁躉,掛在手邊的傘還是剛從人家車上拿的,一提到雁王就腦熱,恨不能將&ldo;我家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rdo;昭告天下。
此時這老靈樞說了一通仍然沒有解氣,又意猶未盡地繼續道:&ldo;此時與兩百年前不同,那時是朝廷橫徵暴斂喪失民心,才有四方群雄而起,如今卻是外敵入境,皇上……皇上雖然一些手段法令過於激烈,但也算得上勤政愛民,並無過錯,值此亂世,倘若臨淵木牌落到別的什麼人手裡,誰能擔保他不生異心?雁王殿下本為天潢貴胄,危機當頭本可繼位逃往東都,他卻沒有去洛陽,而是在城樓上!倘若這樣的人不值得託付臨淵木牌,還有誰配?&rdo;
杜萬全圓滑慣了,不跟他嗆著來,聞言只是笑了笑道:&ldo;這我相信,雁王殿下人品才華無可指摘,不過身體這事,我們這些外行說了都不算是吧?我看不如這樣,咱們都聽陳姑娘的,先點些酒菜吃著,等陳姑娘的信送到再做決斷,好不好?&rdo;
張奉函的神色微緩,也搖頭自嘲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