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第1/3 頁)
“呃嗚~~”花捲的眼淚還沒拭乾呢,從前孃親抱弟弟,自從姐姐被燙傷後,孃親又抱姐姐,明明自己也被弟弟打了,可是孃親卻忘了抱自己。小手兒扯著秀荷的衣襟,想去她懷裡吃她的紅紅。
才沐浴過的小婦暈著天然的粉色,那美麗紅白在嬰孩的手下綻放,一抹淡淡馨香在柔軟被褥間瀰漫。自從給崽崽們斷了奶後,這裡又成了庚武的專屬,因著喂的時間不長,月子裡婆婆嫂嫂們又照顧得甚好,如今越發似山桃兒一般粉俏。
庚武彎起手指,好整以暇地逗-弄著:“瞧,你娘不理人,兩顆桃子卻管不住。”
“咯咯咯~~”花捲哪裡聽得懂,見爹爹清雋面龐上滿是愛寵,開心地蹬腿兒吶。
狼一樣的,都當爹了還這樣壞。秀荷被弄得又癢又痛,氣得把庚武手背一咬:“別理你爹,他就愛錢,他才不要老婆和孩子。”
庚武卻就勢俯下-身子,抵著秀荷光潔的下頜道:“說要送你,一定不讓我送,這會兒又悶氣了。我賺再多的銀子,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孃兒四個花?”
臥房裡黃燈氤氳,那狼臉在燈火映照下愈發的清削而精緻,狹長雙眸中柔情熠熠,叫人狠不下心腸。雖才從外面應酬回來,身上卻菸酒味道全無,一直是個自律的男兒。
秀荷輕含著嘴角,剜了庚武一眼:“只怕你銀子還沒賺夠,孩子就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湮沒了。”
秀荷的身世庚武早已知曉,他不問她,只是不想觸及她傷懷。但哪個做母親的,都不願聽到自己的孩子被人叫賤。他知道她心底的自疚與惆怨。
庚武撫上秀荷柔軟的髮絲,眼中一瞬疼惜掠過:“那些不相干的老頭老太,要如何說由他們說去便是。我庚家的骨肉堂堂正正,將來更是家大業大,三隻小崽走出去並不與誰人差。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苛責自己……告訴我,是不是在路上又遇到了甚麼?”
他的嗓音少有的溫柔,帶著熱氣輕呵在秀荷的耳際,本來想衝他冷臉兒,怎麼卻又不忍心、發不起脾氣。山桃兒被他揉得發漲,秀荷推擋著說:“是梅孝廷……我不想你屢屢被他誤會不顧家,不想孩子出事兒時你總不在我身畔。”
又是那個紈絝小子。曉得那少年身影在女人的心中到底抹之不淨,她愛自己,卻亦在同那舊時少年慪一口氣。庚武狼眸一黯,頓地把秀荷唇兒噙-咬:“傻瓜,我怎麼會不疼你?未料到來京城一趟這樣複雜,待鋪子開張之後,我便帶你們母子四個回新家。大張的媳婦兒已經隨船北上,京城的生意今後便交予他代營,每年按利給他分紅。”
那精偉身軀赫然軋下,秀荷嬌虛輕喘著:“新家……嗯……哪兒來的新家?”
被庚武咬著疼,叫他輕點兒。
庚武解著秀荷的衣襟:“新買來的宅子,在清江浦,近日正派了匠工在裝繕,年前搬進去就能住。知道你不喜歡福城,便買了個遠的,清淨些,沒有那些有的沒的打擾。”
秀荷眼眶驀地有些紅,嘴硬說:“哪有甚麼有的沒的呀,你買去那樣遠,娘和嫂子們想要看孩子,嗯……到時候怎麼辦?嵐兒穎兒也沒個人照應……”
那唇齒-交-纏間有甜鹹的味道融進,庚武便知道秀荷哭了。
“鎮子太小,閒人碎語管不住,也解釋不清楚,總不能因為照顧母親和嫂嫂,光叫你孃兒四個受委屈……總聽你夜半噩夢驚醒,聽得人心疼。”修長臂膀把女人嬌嶇攬入懷中,疼寵地吻著她柔軟的秀髮。
秀荷便把臉埋入庚武胸膛,蜷著小拳兒捶他:“就你錢多,亂糟蹋……那生意怎麼辦,生意都在福城和堇州府,去了清江浦不是更要你兩頭跑?”
最貪看便是這女人纏在懷中抹眼淚撒嬌兒,庚武眉宇間含笑:“生意都已安排妥當,酒莊那邊與你哥哥五五分股,這樣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