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1/4 頁)
何棲見他絕口中不提齊氏,也只作不知。
沈拓自知此舉外人看了,少不得要落一個不孝的指責,道:“阿圓,我實不願見她。”
何棲的聲音輕軟如葉間和風:“那便不去。”伸手撫去沈拓輕皺的眉,“佳節總要稱心才有意趣。”
沈拓道:“我不願你將我看作涼薄的人。”
何棲笑了:“大郎如何,我自是知曉,再不會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汙者見汙,看出小簡氏葷段子的,都是555555555
第七十五章
牛家確實受驚不小, 牛父覺得自己又要病了, 胸悶氣短口舌發麻, 大過年硬是臥床不起。
牛家雖搭上了季蔚琇, 閹人那邊也未曾翻臉。又逢歲節,牛家接了索要銀錢的書信, 牛老爹邊燒信箋邊揉心窩:又是一筆不聽響就沒的錢財。
牛束仁勸道:“我們既知曉了他的底細,何必再費銀孝敬?”
牛父哆嗦著手嚷著要叫郎中, 又教訓道:“打蛇打死, 他死了嗎?”
不曾想,這假靠山竟真的要死了, 院門拉了封條, 一眾僕役散個精光,鶯鶯燕燕重入了歌舞場。派去送節禮的老僕打聽了一番,得知人被下了大獄,嚇得魂飛九霄, 哆嗦著拉了節禮回了桃溪。
牛家為此, 歲節過得缺滋少味,提心吊膽。牛父臥在床上直哼哼,牛大郎不管事,也管不來, 只將事往牛二郎身上一推, 自己尋了嬌娘吃酒解悶。
牛二郎夫婦裡外操心, 累得腰痠背痛,好在二人都是好攬事的, 日日忙至深夜,躺在帳中卻是一肚的雄心壯志。
牛束仁這幾日當著家做著主,神色自得,轉而又嘆:“那個賊閹人下了獄,也不知會不會牽累到自家。”
他怕,牛二娘子卻不怕,道:“與我們有屁個相干,論到底,我們還是受騙失銀的呢。”
牛束仁道:“到底借他起的勢,今後……”又嘆,“明府看似隨和,與他說話卻是提心吊膽,生怕被他捉了把柄。他又是當官的,粗壯的腿,如何拗得過他?”
牛二娘子聽他說得粗俗,“呸”了一聲,道:“明府美玉般人物,你倒拿腿比他。”
牛束仁醋道:“我雖頭上沒個官帽,也是周正的長相,娘子只誇明府,怎沒個好言語對我。”
牛二娘子冷笑:“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你種花,還不許我看花?”
牛束仁訕笑幾聲,拉了牛二娘子的手,求饒道:“她們算得什麼?不過哄人開心的玩意,不及娘子一根指尖。”
牛二娘子瞪他一眼,一把抽回了手,道:“苟家忽喇喇倒了臺,搭個草屋還要幾日的功夫,敗起來只在幾息。明府生得如美玉,心腸可不見溫潤,家翁也多拘著族中的子弟些,仗著幾個臭錢,便做起天王老子來。出了事,誰去兜?莫非要住在衙門聽應?”
牛束仁將手墊了頭,道:“阿爹懶怠管這些事,年老耳昏,只當些許小事,哪會傷筋動骨的。”
牛二娘子笑起來:“這從外頭爛到裡頭的,一眼就得清楚;這從裡頭爛到外頭的,爛斑也就一點。”
牛束仁掏了掏耳朵道:“娘子大節下,說了一筐掃興的話。”
牛二娘子正色道:“苟家前事擺在眼前,還燙著手呢,怎不叫人心驚膽戰的?我思來想去,也覺自家輕狂。一個出宮的閹人,耍個花架,便讓我們跪他一個沒卵蛋的叫爹,結果呢?悄沒聲得沒了。我們當祖宗供著的,別人只當螻蟻碾。”
牛束仁把玩著牛二娘子的指尖,道:“明府不好接近,他若是有心,借一根指頭與我們,便是天大的助力。”
牛二娘子道:“他是什麼身份,我們又是什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