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1/3 頁)
女人呵呵稱是,又說聽前面人傳的,當不得真。
再不聽人囉嗦,這就往出走。
按理說,不該聽她這個。
可出來上了車了,又是細想,若是言之鑿鑿,她必然不信,這妓子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人生疑。
趙瀾之家裡的老孃,從來聽風就是雨,因著他的婚事沒少鬧騰。
掀開車簾,這就讓往他家去了。
急趕慢趕到了趙家,徐鳳白坐了車上,沒著急下車。
大門開著,不多一會兒,院裡的小廝接了大夫來,急得火急火燎的,院子裡也似乎有女人的哭聲,好不熱鬧的。
徐鳳白猶豫片刻,下車。
門口看門的小廝早不知道哪裡去了,後院人倒是多,一個女人的哭聲尤其的大,一口一個老太太地叫著,她尋著動靜走過去,站在了園子外。
園內老太太罵得正歡:“早叫你娶了個媳婦兒回來是正經,你不聽,現在算怎麼個事,有了阿蠻了,沒個正房的影兒,還要抬了妾了!”
徐鳳白赫然抬眸,走了進去。
趙瀾之跪了老太太的面前,低著頭任她拿著柺杖抽著他,也是不服:“妻都沒有一個,哪來的妾,這兒子不能認。”
他擲地有聲,老太太氣得舉了柺杖要打:“我打死你得了,都有了你骨肉,不抬你還讓孩子稀裡糊塗地生!”
一邊哭得梨花帶雨地丫鬟,尖尖的臉,細細的腰趕緊攔在了男人的身前,撲騰也跪了老太太的面前:“不是主子的錯,春杏那天……他是喝醉了……”
徐鳳白一手扶在拱門上,那句糊塗地生猶如當頭一棒,胸腔當中的那顆心早已燒出了一把火來。
趙瀾之背對著她,還在和他娘解釋:“沒有,兒子沒有做過,她就是有了身孕也不是兒子的……”
老太太抖著手,指著他又是一頓罵,跪著的小丫鬟一聽他不承認更是直接往一邊牆上撞了過去,哭著說沒法活了。
老太太差點暈過去,一時間攔著那個是攔著那個,扶老太太的扶老太太的,趙瀾之更是怒火中燒,將癱軟在丫鬟當中的春杏一手提了起來。
春杏只是哭,尋死覓活的。
趙瀾之才拎了她,一抬眸餘光當中瞥見那抹白影,立即將人推開了去,轉身往這邊來了,他眼裡也只一個人,腳步飛快。
徐鳳白似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走。
趙瀾之急急追了她出來:“站住!有人故意害我!不是我!”
話是這麼說,腳步更快。
徐鳳白出了趙家,直接上車,才叫了車伕趕車,趙瀾之跳上了馬車來,他不叫走,直接鑽進了車廂裡面來。
四目相對,徐鳳白只是撫額,輕輕揉著額角。
趙瀾之坐了她的身邊:“你信我,除了你我誰都沒有碰過,大夫給春杏看了,說是有了身孕了,但我真沒有做過,丫鬟都不叫近身,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她光只看著他,也不做聲。
他更是急,舉手起誓:“今日我說過的話,要有一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見她還不言語,更是拉住了她的手,攤開她掌心。
腰間的匕首這就抽了出來,反拿著放了她手心裡,一急也吼了出來:“你要是不信我,不如這就殺了我!”
說著竟是往前來擁她了,她手一動,匕首就抵在了她自己的頸邊:“下車。”
明知道,他不怕死不怕流血,所以才放了自己頸邊。
太瞭解他了,徐鳳白冷靜得很。
果然,趙瀾之不敢再靠近,光只看著她,一臉悲憤:“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將匕首還了他腰間的鞘裡,點了下頭:“知道了,你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