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2/3 頁)
他怎麼肯,又怕太靠近了她惱,就老實坐了她身邊不敢再動:“我不下車,你相信我了,我才下車。”
馬車行到徐家門前時候,被前車堵住了。
徐鳳白提著酒,緩步下車,認出停著的那車標識,正是皇子府的。
車伕去後院卸馬了,她站在門外仰臉看著天上的白雲,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廝發現她了,趕緊迎了她進去。
和每年一樣,過了晌午,李昇就會來尋她喝酒。
美其名曰是找不著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實則一直緩著她,想在她生辰這日,和她一起說說話而已。
其實,他那樣聰慧的個人,怎會不知道,她們已絕無可能。
不過時日長了,權和情怕是早已分不開了。
他就是不明白,於她,和他在一起說說話,喝喝酒,也不過是應酬而已,哪些話聽得,哪些話聽不得,哪些事信得,哪些事信不得,她清醒得很。
她厭煩的,無非是這樣的日子。
就像趙家老太太說的,稀裡糊塗說的孩子。
她阿蠻,不能這樣長大。
房門開著,李昇就站在門前,他一身錦衣,孑然一人。
看見她手裡提著的酒壺了,也是淡淡一笑:“怎麼,這是去備酒了?”
徐鳳白揚眉,也提了提酒:“嗯,殿下為鳳白踐行吧,鳳白心繫邊關,京裡可坐不住了。”
也是不出所料,李昇迎了她進門,與她並肩:“邊關也大亂,再養養身子是正經,來得及。”
她把酒壺放了桌上,臉上就露出了憤憤之色,不過只在他眼底變了變,隨後裝作不經意地樣子,只淡淡地:“不願在京裡耽擱了,早走早解脫。”
李昇一手搭在桌邊,揚眉:“今個是怎麼的了呢?誰惹你不快了?嗯?”
桌上早擺了酒菜,徐鳳白起身去洗手。
走了屏風後面,一抬眼就瞧見平時搭外衫的地方掛著一幅畫,起初,她以為是李昇故弄玄虛拿來的,一把抓過這就走了出來。
李昇正給她倒著酒:“什麼事還在我跟前忍著不說,我瞧著你這模樣倒像是被誰欺負了,急著躲了外面去,身子還未好,急著出什麼京。”
他非要問,她偏就不主動往趙瀾之身上說,伸手開啟了畫軸,眼前立即展現了一片淡墨畫作,寥寥幾筆,畫著倆大一小的背影。影子在隨風擺動的草地上被夕陽拉得老長,簡簡單單的一幅畫,上面字跡娟秀,她竟是不知,徐婉的字何時竟然寫得這麼好了。
徐閒閒,真是可愛。
看著她題的字,伸手在那三個背影上輕輕摩挲,實在沒忍住,轉過身去勾起了雙唇。笑,徐鳳白重新捲起了畫,走回屏風裡面放了回去。
李昇抬眸看見,依舊好脾氣:“那是什麼?”
她板著臉走了出來,輕描淡寫地:“沒什麼。”
才坐下來,洪運急著進門來報,說是趙瀾之來了,讓人攔在了大門外,正是鬧騰著。徐鳳白餘光當中瞥著李昇,袖一動,桌上的酒盞一下掃落了地上去。
“攆出去!”
第40章 閒閒走也
因著那個討厭的皇子殿下又來了徐家了,所以前院都封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徐椀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 一覺大天亮,早起可是早早跑了前院來。
她才穿了衣裙,沒有梳頭, 就說找舅舅有事, 奔了來。
花桂跟了她身後, 直叫著她。
上了石階, 徐鳳白叫她進去,進了門四處張望,昨日痕跡已經都沒有了,桌子上擺著她畫的那副畫,好好卷在那裡。
徐椀連忙走過去:“小舅舅,你看了這幅畫嗎?我特意畫了送你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