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2/3 頁)
道他一定是無所不知百曉生。
“白大人,可否細細說一下那蘇紅棗?”
白圖微微一愣,隨即就朗聲大笑:“大理寺都傳趙大人看上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迷失了心智,放著付一方不用,非要請小姑娘擺譜。”
白圖頓了頓,收斂了些笑意:“這麼蠢的鬼話,怎麼會有人信?”
這話一出口,就叫人聽起來分外舒服。
他一個字都沒誇獎,可意思卻說謝吉祥確實比一等推官付一方強。
謝吉祥起身拱手:“白大人有禮。”
白圖也起身回禮:“謝小姐有禮。”
得,人家連名字都打聽清楚了,難怪是一等錄文。
兩人一坐下,白圖也沒廢話,他幾不可查地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阮蓮兒,再一次開口卻特地壓低了嗓音。
“香芹巷是什麼地方,也不用下官多言,”白圖娓娓道來,“不過這香芹巷除了正經掛燈燈籠的窯樓,還有許多暗門,這個想必幾位也是知道的。”
趙瑞和謝吉祥都未曾開口
。
白圖一臉鬍鬚,也不知到底多少歲數,但他一開口,謝吉祥就知道他一定是經驗豐富的老錄文。
他根本就沒有看向趙瑞和謝吉祥,反而把視線對準了阮蓮兒。
“阮小姐,冒昧問一句,您是否知道令尊的在香芹巷的姘頭是個掛了粉燈籠的暗娼?”
阮蓮兒的臉刷地就白了,她整個人哆嗦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香芹巷也不都是掛牌子的女人,還有些實在無處可去的孤寡婦人,在那邊租了小院子,專給這些女人當使喚婆子,以此維持生計。
阮蓮兒怎麼可能去過香芹巷?她幾乎都不怎麼出家門。
聽到白圖的話,她臉色難看極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阮蓮兒低頭抹了把眼淚,“我一直以為她是個苦命人。”
平頭百姓從來不去香芹巷,只有手裡有些閒錢的小富之家才可能有所涉獵,因此,阮大整日裡放在口裡的紅棗,阮家一家上下都以為真的是個苦命的寡婦。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經意地落在阮蓮兒身上。
這一次她沒有撒謊。
阮蓮兒只下意識看著白圖,有些疑惑地說:“我爹……我爹經常說想娶她回家,說便是做不了正房夫人,回來也好當個妾室,一家子和和美美多好。”
這話說得,真是夠叫人噁心的。
就連謝吉祥這個外人心裡都難受,更何況從小陪伴著阮大長大,為他孝順父母,養育兒女,辛辛苦苦侍弄一個家的林福姐。
如果有人敢跟吉祥說這種話,吉祥怕不是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叫他有多遠滾多遠,別髒了自己的耳朵。
阮蓮兒的聲音很輕,卻還在說:“這街坊鄰居都知道,原我爹有賭癮,十年前欠了一大筆錢,家裡賣了豆腐坊才沒家破人亡,後來我爹在家裡躺了一陣,也不知道怎麼認識了那女人,漸漸地便不再回家。”
阮蓮兒聲音平淡:“他不回家,其實反而還好,桂哥兒能好好在家裡讀書,我們娘倆也不用擔心捱打,只是他要的錢不少,家裡略有些吃力,但這樣也還能過下去。”
這樣一個父親,恐怕阮蓮兒巴不得他死外面。
大齊又不是不能立女戶,再說了阮桂也快十五,沒過幾年就能
頂立門戶,阮家母子三人有他沒他都成。
所以,他在外面找了個新女人,除了林福姐偶爾心裡難過,暗自流淚以外,兒女兩個倒是都能接受。
但阮大不可以把那女人帶回家。
阮蓮兒聲音帶著顫抖:“頭幾年的時候還好,可是後來……後來我爹就犯了渾,說什麼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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