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第1/3 頁)
世子病了,天子卻沒延後出發日期。
父子之情已淡薄至此,饒是徐皇后也沒好的辦法。
部分朝臣對立儲也有了新的想法,紛紛開始活動。
遠在開平衛的高陽郡王獲悉訊息,冷笑一聲,將送到面前的書信撕得粉碎。
“王全。”
“奴婢在。”
“點個火盆,全都燒了。”
“是。”
王全躬身退出去,朱高煦仍在冷笑。
先是世子,現在輪到他了?
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會上套!
當他還是四年前的朱高煦?
“來人,那個怯烈帖木兒不是說有要事稟報?帶他來見孤。”
“遵令。”
朱高煦緊了緊常服的衣袖,氣勢沉穩,愈發肖似朱棣。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了北巡二
永樂元年五月,天子御駕離京。
是日,世子朱高熾親領百官出宣武門相送。
自皇后千秋節宮宴之後,世子多以讀書為由居文華殿不出,非天子宣召不至。自日前昏厥,太醫言世子心中鬱結,體虛,需休養。天子特命世子不必入奉天殿逢朝聽證,以休養為本。此令一下,讓支援朱高熾登皇太子位的解縉等人心驚不已。
不封皇太子,連聽政也不許了。這哪裡是關心世子,分明是將世子排除在朝堂之外。
對比之下,高陽郡王領兵在外,卻恩寵日隆。
天子時常敕諭,或言及軍事,或敘父子之情。高陽郡王更是旬日上表,不提政事,只關心天子勞累,皇后鳳體。風聲傳出,高陽郡王囂張跋扈之名頓減,仁孝之名大盛,隱有蓋過長兄之勢。
解縉黃淮等人焦急不已,莫非天子真要廢長立幼?
“於國家社稷,廢嫡長子而立次子,此非福也!”
更有人擔憂,如唐時玄武門之變,會否在本朝重演。
“天子本就以武奪位,喜高陽郡王……”
“慎言!”
話被攔住,眾人仍驚出一頭冷汗。
朱棣怎麼登上皇位的,天下人都清楚。
清楚歸清楚,大聲說出來可會要人命。
出言者也意識到說錯話了,擦了擦額角,閉上了嘴。
一場虛驚,眾人心中都打起了鼓,哪還有心思商量如何幫朱高熾擺脫困境,只能虛應幾句,藉口公務各自離去。
文淵閣內西側廂房內,楊榮站在窗前,看著面帶沉重的黃淮等人,搖了搖頭。
太急了。
書生意氣不可成事,建文朝的種種擺在眼前,為何他們還不明白?今上正當壯年,世子根基未穩定,倒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戰功彪炳,如此急迫,非但無法送世子上位,反而會讓陛下同世子離心。
“士奇兄觀之,如今之況何解?”
“難解,卻非無解。”
自入文淵閣,成為內閣七人之一,楊士奇愈發謹言慎行。朝臣議立皇太子,從不參與。解縉等相邀,能推則推。楊榮也是一樣。
落在朱棣眼中,便是此二人知進退,體上意,協助他處理政務的能力又是一流,有望成為朝中股肱之臣。
雖然解縉仍三天兩頭得天子誇獎,幾乎被誇出一朵花來,但在文淵閣內,楊榮和楊士奇卻更受重用,隱隱壓過了解縉黃淮。
文淵閣的七人也分成了兩派。
一派以解縉黃淮為首,另一派則以二楊為先。
明知天子用意,眾人也必須遵照朱棣設好的方向去走,沒人敢提出反對。
“依士奇兄看,天子是真存了廢文華殿之心?”
楊士奇搖搖頭,“天子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