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5/5 頁)
朕最恨受人誆騙,如果你今兒撒了謊,朕就問你鄂奇里氏藐視朕躬之罪。”
嚶鳴心想這回是騎虎難下了,她裝的這個病,沒人能驗出是真還是假,所以皇帝就想拿這個法子來折騰她,八成又打聽好了她不飲酒,有意想看她出洋相。
然而不喝不行,她沒有試過自己酒量如何,更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她在喝之前抬眼瞧瞧皇帝,“萬歲爺,奴才從不喝酒,今兒主子賞了恩典,奴才不能不喝。可萬一奴才喝醉了,做出大不敬的事兒來,還請萬歲爺恕罪。”
皇帝覺得自己有度量,不會和醉鬼計較。還有她說的大不敬之罪……他甚至有些好奇,會是怎樣的大不敬。
當然,這不過是自己私底下的想法,嘴上依舊不能饒人,“不過一碗薑湯而已,你還打算借酒蓋臉對朕不敬?酒品即人品,望你自重。”
嚶鳴無話可說,反正遇見這皇帝就像遇見了鬼,說什麼都是枉然。
她直著嗓子把一碗全乾了,最後品咂一下,倒也不怎麼難喝,不過味道有點衝。暖胃是真暖胃,從喉頭一線飛流直下,像火星子點燃了柴堆,整個腔子都燒起來了。
嚶鳴對自己一向很有把握,覺得萬一醉了,至多倒頭就睡罷了。可是後來據德祿說,這次她拽著皇帝聊了很多。關於這個她還有一點印象,其中兩句直到她醒後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她擺佈著自己不甚靈便的舌頭高談闊論:“我這個人,說話向來很溫存。如果哪天我讓您下不來臺了……別納悶,我那是故意的。”
夏至(4)
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反正皇帝當時是什麼表情,她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起來, 八成覺得她可氣可殺吧!
第二天她起身, 德祿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嚶鳴覺得奇怪, 平時他都是極熱心, 極周全的。今天為什麼把她當成了洪水猛獸?難道她昨夜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了?
這麼一想, 毛骨悚然,她噯了聲, 小心翼翼對德祿道:“諳達, 我的酒量真是太不濟了, 就那麼一小碗,後來的事兒全不記得了……您提點提點我,我的酒品如何?沒借機撒野吧?”她覺得自己好歹是大家子小姐出身,一輩子謹小慎微地說話辦事,再糊塗也不會過於出圈兒的。
她滿臉求證的神情, 看得德祿訕訕的, 他說沒有, “姑娘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就是話多些, 絕不動武。”如果跳了半天沒能勾住皇帝肩頭,最後不得不放棄不算動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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