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緒方奏(第1/6 頁)
這一整天加賀臨一直都縮在公園的長椅上,聯絡人處理著那個帖子的事情。
他調查到發帖人就是鈴木結衣,而且就連影片的來源也查了個清清楚楚,是學校的某個被辭退的保安。
加賀臨抱著膝蓋,眼神放空地看著保安的照片,心裡在策劃著一套方案,該用什麼方法讓那個保安生不如死。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在美國的時候,加賀臨收藏了一整個房間的槍械,那邊並不禁止用槍,而且他還會做各種高精密度的炸彈,沒有女人陪伴的無數夜晚,他經常一個人在房子裡一坐就是一天,研究這些光是聽見就會讓人聞風喪膽的東西。
偶爾他會幻想把這些東西藏在某個地方,等著人去觸犯生命的禁忌,FBI若是上來敲門,他一定會在周旋對峙中變得激動至極,但他也知道,這樣的刺激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止。
這是一條充滿危險的彎路,而他的人生還不至於無趣到被如此埋沒。
所以他沒有選擇成為一個恐怖分子或者挑釁法律權威的連環殺人犯,但關於讓人意外死亡或者生病殘疾,沒人比他要更拿手。
偶爾會有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掌心的紋路,會思考這樣的人生是否有意義,但很快,他就會笑起來。
生活本身就沒有意義,哪怕他的成績永遠都是最好的,智商曾經測試過高出平均水平一半多,可對於不折不扣的高智商天才變態來說,還是會感到自己的人生格外孤獨。
有部分人群是天生的變態者,他們的基因與旁人不同,生理缺陷導致他們與正常人格格不入,這類人群在社會中只有2%,但他們的確是真實存在著的。
天生便缺乏共情力,對反社會的事物有著超出常人的接受力與敏感度,像加賀臨這種更是很難被身邊的人察覺出來,因為絕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極會偽裝自己。
哪怕上一秒親手殺死了一個人,下一秒也能完全沒有任何波動的走出來接受警察的問詢。
手很穩,心也很穩,唯一不穩的,或許就是作案後因為過於激動而有些難以控制的愉悅。
加賀臨的父親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唯一的兒子本來該隨母親的基因,可不幸的是他隨父親的基因要更多。
這些加賀臨自己也是知道的,因為他非常聰明,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有問題。
但是,當一個人的智慧達到一定高度之後,他就不會再因為那些東西感到自卑了,他會變得極度的自負。
那些讓人致幻的藥劑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他的購買記錄,因為那些東西他自己就能調配。
除此以外,很多可以讓人致死的東西,他幾乎是生來就可以玩的得心應手,因為他感興趣。
在幼時被綁架後第一次殺人逃脫,他就開始反覆思考一個貫穿了他整個青春期的問題,與這個問題相比,怎麼睡到漂亮的陌生女人和怎麼維持好與周圍人的關係就變得不值一提。
他想知道,也想實驗,如果自己再次被綁架,如何殺人會更漂亮?
這個問題可以被細化到從一根手指出發,他可以用上哪些隨處可見的道具讓人恐懼疼痛,製造出一場血肉盛宴。
書讀得不少,所以他明白自己就是別人眼中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最遲到三十歲以後,等他將這個世界的規則瞭解到極致,失去最後一點樂趣,可能就會變成真正的變態。
而他自己也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作為自己的觀測者,嚴格監督著這一切,他記下自己所做的惡,意識清醒,神智完整。
雖然偶爾也會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喜愛一個跟他的人生沒有任何交集的女孩,但毫無疑問的是,當一個年幼的反社會人格變態在第一次殺了人之後,他開始再度與這個社會產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