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71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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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陸書瑾獨自留在了馬車中。
車很快又動起來,繼續往海舟學府而去,陸書瑾被晃得跌落在座椅上,一瞬間感覺自己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連帶著該有的情緒也一併抽走,她雙目失神地坐了許久。
久到她被寒風吹得臉頰和雙手都沒了知覺,才緩過思緒一般,生出了後悔的情緒。
她彷彿不該將這事說那麼早,蕭矜那表情壓根就是不能接受,她更是不想也不願與蕭矜發生爭吵。
可就在想要去找蕭矜的念頭浮出之後下一刻,她又很快否決。
總是要說的,這件事能藏多久?
馬車聽得急,陸書瑾的後腦猛地撞上了車壁,發出沉悶的響聲。
醉酒讓她所有反應都慢下來,隔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慢慢揉著後腦勺撞疼的地方。
她疑惑為何只是撞了下後腦,怎麼就疼得她呼吸都困難了呢?
等下了車,被隨從架著走進舍房,又點了燈之後,她看著屏風另一邊蕭矜所住之處,處處都擺著蕭矜的東西,這才後知後覺,原不是後腦勺疼,而是心口疼。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暈暈晃晃地走去床榻,卻剛走沒兩步就摔在了地墊之上。
或許摔疼了,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只是覺得累極了,疲憊不堪。
於是躺下不動了,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想起來。
蕭矜下了馬車之後,被寒風裹了個嚴實,沿著街邊走了許久,意識逐漸清醒。
他自小就學會偽裝自己,裝成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裝成一個不學無術的廢柴,他能輕鬆應對蕭府裡遍佈的眼線和雲城中藏匿的探子,但在陸書瑾的面前卻連一點點的情緒都偽裝不得。
陸書瑾起誓的那一瞬間,垂著眼簾的那一刻的神情,立即讓蕭矜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錯了,他不該,也不能對陸書瑾說出那種話。
即便是一時氣話,也過分了。
一種陌生的情緒支配了他,蕭矜分不清是什麼。
他沒穿披風,在寒風中走了半個時辰,最終還是回了舍房。
馬車將陸書瑾送到之後隨從便離開了,舍房門口沒點燈,但屋裡卻亮著光。
蕭矜沒想到陸書瑾還沒睡,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責罵也好,不理睬也罷,蕭矜只是為認錯而來。
推門走進去,蕭矜才發現陸書瑾竟就這樣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蕭矜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匆忙上前將她上半身攬入懷中,喚道:“陸書瑾,陸書??x?瑾?!”
很快他發現,陸書瑾只是睡著了,並不是暈厥,她呼吸平穩,像是醉酒之後的深眠狀態。
蕭矜大鬆一口氣,將陸書瑾抱上了床榻,順手脫掉了她的鞋子。
他站在床榻邊低頭看了片刻,隨後動身去打了一盆水,燒熱後端到床邊,用棉布浸溼,擰成半乾俯低身子,在陸書瑾臉上輕緩地擦拭。
她的臉頰冰涼,但仍帶著些喝醉之後的微紅,熱氣騰騰的棉布覆上去後,緋色就在臉頰蔓延。
蕭矜目不轉睛地看著,視線定格許久,才將她的手拿起來,細細擦著她的手掌和手指,每一個指縫都認真擦過。
他有些笨拙地學習陸書瑾先前幫他擦臉的模樣,把她的臉和雙手認真擦了三遍,才停了手。
蕭矜把水倒了之後,又來到陸書瑾的床頭,蹲在邊上時視線正好能與陸書瑾的臉持平。
“陸書瑾,對不住。”蕭矜啟聲,緩緩說道:“方才對你說的話太過了,並非出自我本心,是我……太混蛋了。我方才仔細想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妄加干涉,畢竟這世間並非只有入朝之路,老話不是常說,三百六十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