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71節(第2/3 頁)
出狀元,你這般厲害的人,哪怕是乞討也能討出門道來對吧?還有,我也沒有對你抱有任何利用的心思,那都是沒過腦子的話。”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陸書瑾的腦袋,將碎髮往旁邊捋,說:“我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蕭矜又覺得自己好笑,陸書瑾這會兒都睡著了,哪還能聽到他的話,應該等明早再說的。
但陸書瑾終是被他鬧醒了,密長的睫毛輕動,眼睛微微睜開。
蕭矜的動作頓住,緊張起來,不自覺放軟了聲音,“你都聽到了?”
陸書瑾目光有些渙散,她隱約看到床榻前有蕭矜,卻仍記得她與蕭矜已冷臉爭吵,蕭矜的氣性那麼大,性子驕矜,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找她。
頭腦眩暈,意識模糊,陸書瑾以為自己在做夢,蕭矜入夢而來,對她溫聲細語,低頭認錯。
她一把抓住蕭矜的手腕,手指與他的手指虛虛勾纏,含糊道:“你既入了我的夢,可能知我心憂?”
蕭矜看著兩人纏在一起的手,心中酸澀無比,更加後悔自己在車上說的那幾句渾話,他低頭看她,“你心憂什麼?”
陸書瑾不說話。
她歪頭盯著蕭矜看,目光虛虛的,好似落不到實處,從鼻尖滑下去停在唇上,一動不動了。
蕭矜等了好一會兒,沒忍住問:“在想什麼?”
“想一些你已經忘記了的事情。”陸書瑾沒頭沒腦地回答一句。
“我忘記的事?”蕭矜疑惑道:“什麼事?”
“你上次喝醉。”
“啊,是我不小心打了你的那次嗎?”
“你沒打我。”陸書瑾一個醉鬼,說話也直白起來,毫不遮掩,還有一絲委屈,“你將我按在床上,吸我的唇,咬我的舌,舔我的耳朵,我推不開,掙不脫,被你壓著欺負了很久。”
“你卻全部忘記。”她說:“只有我記得。”
蕭矜神色猛然一變,所有表情消失,越聽她的話,眼中越是浮現慌張,待她說完,蕭矜全然驚慌失措,呼吸都急促起來。
那些有時候在他腦中翻過的,斷裂的記憶片段被挑出來,被他藏在心中隱秘而不可說的旖旎,瞬間拼湊在一起。
他一直以為那是他太過壓抑情感之後產生的幻想慾望,卻沒想到竟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他恍惚記得自己將姑娘模樣的陸書瑾抱在懷中親了又親,卻又以為那是一場大夢。
這一剎那,他極力想要隱瞞的,嘴硬也要反駁的,拼命裝作不在乎的心事被揭在明亮的光照之下,無所遁形,再無可辯駁。
他明白了今晚那在胸腔橫衝直撞的情緒是什麼。
那是妒恨,是他看見陸書瑾與別人親暱之後產生的晦暗情緒。
自神女祭那次他見到扮了女裝的陸書瑾之後,便再也難以忘懷,儘管他堅定地否認,一遍一遍在心中重複那是新奇感官而遺留的情緒,算不得數。
在輾轉難眠的深夜,和無數次出神想陸書瑾的時刻,蕭矜總是忍不住提醒自己該清醒些,別犯渾。
但越是提醒,越是無用。
他的偽裝能騙過別人,騙過季朔廷,卻騙不了他自己。
那一顆明明白白的心告訴他,他就是心動了。
他就是惦記上一個男子扮成姑娘的模樣,惦記上了陸書瑾。
縱使他再不願意承認,那瘋狂敲擊胸腔的心跳聲也能將他心中的答案用別的方法表達出來。從他燒了那封給父親寫的信開始,其實就藏有私心,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
他後來也再沒提過要將陸書瑾收作義弟的事。
陸書瑾仍在看他,那雙烏黑的眼眸映了微弱的光,明亮又澄澈,卻也帶著致命的引誘。
蕭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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