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第2/3 頁)
了嗓子眼,再聽不見這世界任何的聲音,只剩下他忽而沉重忽而喑啞的男兒喘熄。他吻了她的唇,她看到他目中的蒼涼,只一瞬,然後便迅速地滑落到脖頸……一路遊弋,然後驀地與她融而為一。
並不只是為了應付,他把一個男人該為女人做的,都給了她。動作是那般的稔熟,遊刃而有餘,彷彿在修繕一件器物。她在他的引導下如同汪洋裡隨波逐流的扁舟,他叫她去哪兒她便去哪兒。她幻化成了他的支流,失去了自由支配的魂靈,都只剩下來他的氣息。
“燕笙……”在最痛最深的時候,他卻叫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幾不可聞的小聲,表情亦極是絕望和痛苦。但她卻聽見了。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們兩個在自己之前所有靈魂交抵的痴纏,但她的惆悵卻只是短短一瞬間,立刻就被他充溢的滿足湮沒了。
……
第二天早上忽然下了一場大雪,老端王愛護兒媳,不讓她去病床前請安。庭院裡白雪皚皚,沒有女主人的府邸顯得冷悄悄的,她坐在窗前梳妝,看到他枯站在滿樹冰稜之下,黑亮的墨髮在風中輕拂,身量筆挺而孤清,她的臉就紅。
老桐掛著黑眼圈,卷一身寒夜的冷涼,低著頭在對他說些什麼。他的側臉異常冷峻,忽而把樹枝“哐嗤”一折,尖利的冰稜刺進了掌心,頃刻溢位來一掊鮮紅。她手中的篦子驀地抖了抖,差點兒扯下來一縷青絲。
以為是那個懷了他骨肉的女人拿喬在鬧,心中忐忑起來,怕他會不會出去,然後被那個女人哭一場,心就又軟了,今夜不肯再回來。
戲子哭起來總是叫人肝腸寸斷,她怕他從此以後把她冷了,安置在府裡做個空頭王妃,用來安慰病重的老端王、吸納莊王府的勢力支撐。
但他竟然也沒有。那天晚上他依然留在她房裡,繼續履行著昨夜的一切。她的身子尚且是處-子的嬌瑩,因為從小養護得好,握在掌心裡還有些嬰兒的軟瑈。他似乎在她那裡很是迷醉,後來也都沒有冷落她。雖然每次依舊並不怎麼親她的唇,但其餘的每一處都事無鉅細,契合到完美無缺。三日後回門,亦在父母兄長面前給足了她面子。
早先她以為他在裝,所有得到的都惶惶不安,怕哪一日忽然又都無去。但一直到老端王去世,又等了一年,兩年,三年……等到了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早在他洞房當夜就走了,老桐找了一晚上都找不到人影,後來便再也沒有聽他提起來過。
她的惶惶不安便也在歲月中逐漸消淡了,以為隨著年華的繼續流走,他心中的那一塊空缺早晚總該要隕沒,然後生命中都只剩下她善珠的全部。哪兒想呢,竟然還是來了……都過了小半生了還來,那又何苦當年慪氣離開?
善珠想知道小燕笙的訊息,輕撫著貴妃圖,彎眉笑道:“這針法有南有北,糅合得渾然天成,是誰教你的?繡得出巧極了。”
秀荷柔聲應道:“小點的時候是阿孃教的,十二歲末進了繡莊,由繡莊上的師傅教,再大點兒就是自己琢磨了,一來二去就混淆得稔熟。”
“倒是個靈秀的丫頭,那麼你娘後來一直靠賣繡品為生嚒?這次怎麼沒隨你一同來京城。”善珠說著,又覺得‘後來’這個詞用得有些不對,好像自己一直窺探她的生活似的,便笑了笑。
眼神中稍許憐憫,又或者還有絲僥倖——或是日子清苦,現在已經人老珠黃。
作者有話要說:老盆友光顧,神思昏倦得不行,沒有改到想要的地方,還更新晚了,給親們鞠躬上茶- -*
以及謝謝【呼嚕嚕、月滿西樓、欲也醬和寶貝親】的地雷手榴彈打賞,群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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