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4/5 頁)
形幾乎將曹致嚴嚴實實地遮在身前,曹姽不敢探身看不分明,卻見母親腰間露出一角紅色心衣,隨著燭火的搖曳,那勾人的一角在玲瓏臍眼上一起一伏,似是重重衣物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拱動,登時讓曹姽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領悟來。
☆、第九章
江左建業的東魏朝廷,目前仍是北渡及土著豪門的天下。
曹致因身為女子的先天弱勢,不得不仰賴他們的支援,她偶爾回想起承德初年那場叛亂,至今仍心有餘悸。
然曹致豈是為人所制之君,她毫不吝嗇地將丞相之位許給王謝豪族眾人,卻又力排眾議開設常科,設立尚書檯招賢納士,將皇帝的權利儘可能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朝中凡是上書及草詔都要經過她的心腹之手,曹智憑藉著尚書檯牢牢扼住了內廷外朝的咽喉,王謝等族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只是君臣間的鬥爭尚未激烈到要擺在明面上。
尚書令之職如今空缺,尚書僕射薛令暫代其事,此人為承德五年常科第一榜進士科頭名,出身微寒,得曹致青眼時已年過三十。
此人雖已不是青蔥少年,卻仍是五官清雋、朗朗若風,此時他從掌管邊疆及胡人事宜的客曹張淼手裡接過一份秘密奏疏,呈給曹致道:“這是康樂公一月裡的第三封奏疏。”
“康樂公甚是急切吶!”曹致眼光掠過奏疏內容,與前兩次大同小異,便未接,示意薛令就放在案首:“也難怪,自朕登基,他駐守秦嶺大散關已近十年。”
“蒙陛下厚愛,康樂公領徵南大將軍,都督雍、荊、益三州諸軍事又領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只是十年來秦嶺無戰事,他這是怕有負聖恩。”薛令如實回答:“如今成都王李雄因頭頂生瘡而死,身後不立子而立侄李班襲爵,康樂公密報其子李期借奔喪之名害死了李班,自立為成都王,得勢之後重用庸才、朝政混亂。如今巴郡情勢不穩,正是我東魏的好時機。”
曹致卻自有成算:“既然李期不是個能成大事的,那就看看他能把巴郡糟蹋成什麼樣子。既然已經等了十年,朕也不在乎多等兩年。”
薛令覺得陛下所言未嘗沒有道理,天下形勢瞬息萬變,誰都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更好的時機。
然而康樂公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其駐地北靠秦嶺,秦嶺之外就是南北的緩衝之地,自古兵家必爭的關中險要。
而駐地面西則是富甲天下的巴郡,他在那處經營十年,他說時機已到便是有極大的把握,聽他之言也是一種極為穩妥的作法。
薛令還欲多言,在廊下侍候多時的黃門蔡玖,終於覷著空在門外尖細著嗓子通傳道:“陛下,燕王求見。”
這尚書僕射等人不由尷尬,陛下是萬乘之尊,然畢竟是女兒身,燕王見她既是國事也是家事,他們這些外臣亥初還在宮中議事,被燕王撞見頗為尷尬。
二人便匆匆告退,曹致也不便挽留,薛令卻還是在出門時與不耐煩等待曹致宣招的燕王慕容傀打了個照面。
薛令覺得自己一定沒有聽錯,燕王在他們施禮後,鼻腔裡溢位一聲冷冷的輕哼。這些讀書人自來面薄,曉得面前人臉色不悅,便尷尬著臉逃也似的告退。
慕容傀金刀大馬地隨意揀了曹致下首的一個圓墩坐下,臉上掛著半真半假的諷刺:“你喜歡那樣的?”
“你若是要說他們娘們兒唧唧,”曹致落筆疾書未停:“那你可以走了。”
這點小陣仗自然趕不走慕容傀,他大大咧咧站起,隨意掃了一眼案臺便道:“康老兒終於坐不住了,難為你還要徹夜不眠,尋思如何安撫他。只是這康老兒不知,他的陛下就算有攻入巴郡的決心,卻未必有命他入蜀的信心。”
自古蜀地就是一塊得天獨厚的肥肉,入蜀的將領也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在地傑人靈、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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