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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那邊懷恩唸叨著,這邊德全就打了噴嚏,心情很是不好。前些日子,他每每去賭坊,寶順總愛黏著巴結他,總提那尚食局的王司膳如何美若天仙,什麼只有公公才配得上。這樣露骨的諂媚話,德全這些年在鄭貴妃身邊早聽得多了,也不大上心。只不過他乾爹之前敲打他後,他倒不敢對屋裡那個小宮女順兒玩什麼厲害的花樣了,他起初覺得順兒在那些器具下顫抖恐懼到痙攣的模樣真是讓他暢快,只是日子久了,她呆若木雞躺著的模樣難免讓他心生厭煩,便想起這號稱美若天仙的王若嬋來,多次借著給貴妃催膳的名頭來探看。只是次次都見不到他便生疑了,哪有那麼巧的事!
秋兒餘光瞥到德全的身影,不動聲色地轉了目光。她原本還在猶疑,可就在前日,王若嬋又暗暗弄死了個小宮女。聽說,不過是因為她鼻子長得高挺而小巧被旁人贊了一聲,便被王若嬋懷恨在心。要知道王若嬋雖然姿容美甚,卻唯獨那鼻子平平,微有些塌,她便命人將一鍋燒沸了的水淋身,又不許人醫治,果然那小宮女生生被折磨致死。
「這道菜我也不敢做決定,王司膳一會兒便回來了,你且等等,一會兒拿去問問她。」恰巧一個宮女問她菜式,秋兒這般答道。
德全聽了一耳朵,便留了心眼,先退去,一刻鐘後又回來,果然恰巧碰上了將將回來的王若嬋。
「王司膳。」德全迎了上來,一笑臉上油膩的胖肉便擠到了一起。
王若嬋不禁大驚失色,待反應過來後,便擠出一個笑容,佯作嗔道:「哎呦!德全公公,您可嚇了奴婢一跳,回去可要在娘娘跟前替我們尚食局美言幾句,倒不枉我這一嚇了!」
嘖嘖,果然是美艷!那一嗔一喜,一怨一驚,果然是眉眼風流,瀲灩生光。雖不算是絕色,但德全覺得這樣生動的人顫抖起來那就是雨打嬌花的美艷的呀!
「那姑娘,且容我替你安撫。」說著德全伸手探到她衣服裡,眯著眼探著。王若嬋只好把一口銀牙咬碎,生生忍下,只壓下心中的惡寒將他拉扯到一旁假山後逢迎上去纏綿。
半個月過去,懷恩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痂長新肉,癢得她夜裡睡不著。好在眼下無甚活計要做整日裡呆在這兒。不分白天黑夜,困了就睡上一會兒,倒也不算太難熬。
身後癢的直撓心肝,懷恩忍不住伸手要去揉搓,頭上卻被捲起的書卷敲了一記。
「別撓。」朱辭遠沉聲說道,復又挪了只六足荷葉鏤空圓凳坐在床旁。
懷恩訕訕的收回手,復又想到了什麼,將床旁的那一攢盒笑嘻嘻地遞到朱辭遠面前,將盒蓋開啟,裡頭儘是剝好的乾果,諸如松子,核桃,榛果一類。
「奴才整日裡在這無所事事吃白飯,於心不安。見桌上有一攢乾果,便特意盡數剝出。殿下嘗嘗味道如何。」懷恩笑嘻嘻地說著,將攢盒又往他面前推了推,一臉藏不住的邀功討賞求表揚。
朱辭遠深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哪裡猜不出懷恩這是有事相求送來討巧賣乖的,於是故意朝攢盒裡瞧了瞧,微蹙眉頭,「撓完屁股後剝的?」
聽得這句,懷恩羞憤的不行,拿眼瞪他,嗔怒又委屈,「奴才剝前淨過手哩!」
嘖,這奴才她竟敢瞪他了。朱辭遠瞧她臉氣的紅紅粉粉的,覺得十分有趣,遂拈了顆松子吃進嘴裡,打趣道,「可有偷吃?」
懷恩一陣心虛,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奴才豈敢。」
朱辭遠遂不語,只專心吃著松子,懷恩瞧他不再說說話有些焦慮,不知自己求情的話該如何開口,見朱辭遠停下了動作,生怕他失了興致要離開,趕忙將食盒轉了轉,「殿下再嘗嘗這山核桃,一股奶香味,很是香甜……」
瞧見朱辭遠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知道說漏了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