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第4/5 頁)
偏把孩子往他的懷裡塞。
他不抱都不行,笨拙地攬進懷裡。粉嘟嘟一點點大,不過他半臂長,貼著冷硬的盔甲蠕爬,小手兒攀過他的臉,探進他的唇,那才從戰場下來的滿身殺氣怎生一瞬間便化了。忍不住將那小手含在嘴裡,攬過她的肩膀親了親。
她臉一紅,夢裡當真是溫柔。美麗從衣縷下若隱若現,好似清晨花蕊上的露珠兒一般,那樣奪人眼目。他忽然把小兒在籃子裡一放,箍著她便往身後的行軍榻上覆下去。
夢中靡靡,忘了具體,只記得那萬千溫柔,在他的寵溺下宛若山林溪澗。他的手捻過她的每一方美麗,絕望時與他五指緊扣,聲兒也似無魂,飽得滿足……
“啊——”蕭孑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稀薄的陽光射進木視窗,清晨霧氣迷濛。一夜心思輾轉,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竟做了這樣一個夢。將士們早已起來忙碌,身旁除了一方古銅寶劍並無其它,他便抓起劍披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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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寨主臉上如何添了道疤,像被女人抓過似的!”顏康從山腳拎了只雞往坡上走,臉上一道細長的抓痕結了血痂,好生刺目。路過的寨民好奇打問,他總是含糊應話:“昨夜撿回來一隻雪貂,尚未馴服,不慎被撓了一爪。”
小顏然聽了,忍不住撇嘴兒:“康爹爹學會撒謊了,是小五哥哥抓的。”
小子,幾時竟然被他偷看了去。氣得顏康賞了他一板慄:“該死,男人怎樣撓男人的臉?要是敢再胡說,老子這就把他趕下山去!”
顏然本來還想說小五哥哥都是蹲著尿尿,咕嚕一下就不敢開口了。小五哥哥雖然很兇,但那都是假兇,他身上還有一點點香,沒孃的小顏然可捨不得他被趕走。
顏康也怕被大哥知道,大哥發過誓,救不回母親就終身不娶。顏麾不娶,便催著顏康成家,最近都在周邊的山寨給他打聽姑娘。若是誤會了自己與小五,那小娘炮鐵定在寨子裡留不下去。
一路側著臉躲人。
將士們正在木屋前晨練,看見顏康拎了只烏雞走上來,不由笑著招呼道:“二少寨主大清早提著只女人吃的雞,這是準備去往哪裡?”
一個個墨髮披散,頭戴額飾,穿左衽的寬鬆大袍,做塞外胡人打扮。
顏康看見了,循聲走過來:“小五那小子病了,大夫說要用當歸燉烏雞補益。寨子裡養烏雞的人不多,好容易才抓來這麼一隻。”說著把雞晃了晃,那雞生猛好動,被晃得咯咯直叫。
病了?昨日還恁個氣洶洶,一顆大白菜只把他砸得晃了一晃,如何一夜之間就病了。
蕭孑手提長劍從木梯踅下來,不由微蹙眉頭:“生的是甚麼病,須得非用烏雞補益?”
顏康應道:“說是昨日來找過貂兄,回去哭了一下午。我從互市回來一摸他額頭,燒得厲害,便抱去鄭伯處診了脈。那老頭兒說得含糊,只說是血脈鬱結、少腹墜沉、口淡乏力,須得平心靜養,補益元氣,誰曉得到底是什麼病。個小娘炮,得的病也跟娘們似的。”
說著下意識撫了撫臉上的抓痕,睇見蕭孑一樣散發寬袍,不由好奇打問:“對了,貂雲兄今日如何做此打扮?”
抱她……
眼前掠過夢中蕪姜曼妙的身體,那似水綿纏,嬌嬌柔柔滴滴。蕭孑的容色微沉了沉,拱手一禮:“難為二少寨主這般為她操心,那小子脾氣古怪刁蠻,若確然生病,回頭把她交與在下照料便是。棲鹿谷一帶東行至雁門關,西去匈奴,失散的將士們必不會往這二處去,近日打算至玉門邊上的幾個城郭附近探探。二少寨主可需要捎帶些甚麼?”
“倒也不操什麼心,貂雲兄若是不嫌他煩,自去坡上看他便是。只這寨中養烏雞的不多,那鄭伯說要連吃數日,怕要勞煩貂雲兄在互市上給他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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