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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腳步一頓,然後目光落在了殷離舟身上。
殷離舟露出一個毫不心虛的笑,隨口胡扯道:練字。
單明修望著他,微怔了片刻,垂眸淡淡應道:嗯。
殷離舟走了大半夜,此時早已累得不行,懶得去猜他的心思,連鞋也沒脫便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對著單明修道:師尊,我困了。
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氣,彷彿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裡是單明修的房間。
燈火燃燒,溫柔地照亮半個房間。
而單明修站在明與暗的交界處,眼中似有什麼交織,晦暗難辨。
殷離舟懶得去猜,直接閉上了眼。
然後就聽單明修回了一聲低低的,好。
接著走到桌前,為他吹滅了油燈。
黑暗中,殷離舟微微睜開了眼。
只見單明修緩緩轉過身去,指尖輕抵著桌沿。
好好休息
後面他似乎還說了什麼,但殷離舟並沒有聽清。
當然,他也不在意,轉身合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殷離舟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順勢落了下去,
殷離舟愣了一下,他昨晚睡覺時並沒有蓋被子。
接著脖子微沉,有什麼滑到了他的面前。
殷離舟低頭望去,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深紅色的玉,明豔如正在燃燒的火焰,入手時帶著溫潤的暖意。
這應該就是昨天那小孩兒說的火玉。
殷離舟輕嗤一聲,將玉隨意扯下,扔到了床上。
接著轉身下床,卻發現腳上的鞋不知什麼時候也已被褪去,整整齊齊地擺在床前。這一絲不苟的模樣,一看便知是誰的手筆。
殷離舟坐在床邊,怔了片刻,低下了頭,目光落在繫著紅繩的左腕上,他抬起手,聞到了清淡的藥香。
殷離舟的手凝了一瞬,然後緩緩垂下,落在床邊。肩膀也塌下了一點。
他差點忘了,單明修確實是慣會照顧人的。
從八歲到十八歲,都是單明修一手將他帶大。
只是時間過去得太久,他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
但就算想起來又怎樣呢?
單明修的關心,縱容早就換了物件,還能不能想起他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兒,殷離舟嘴角的笑變得譏諷了幾分。
笑單明修,也在笑自己。
他重新伸了個懶腰,振作精神,然後利落地站起。
正準備出去,卻見大門被人推開。接著,昨天那個少年端著一碗麵大步走了進來。
嘖,掌門真是料事如神。
殷離舟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少年卻沒解釋,只是將面放在桌上,然後警告他,先別吃,我去給你端水,洗漱完再吃。
嗯。殷離舟懶懶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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