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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再不願看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凌厲的劍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接著是沉重的肉/體落地的聲音。
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殷離舟睜開眼,抬頭看去,單明修正站在他的身側。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塊白布,將劍上的血一點點擦拭乾淨。
而剛剛那頭雪狼妖正躺在地上,喉嚨處被破開了一個血洞,暗紅色的鮮血汩汩流出,染了一地鮮紅。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殷離舟下意識向後退去,還未動作,手腕又一次被人握住。
殷離舟強忍著想要一把掙開的衝動,做出一副委屈害怕的模樣,手指使勁掐著大腿,硬逼出了幾滴眼淚來。
師尊,你怎麼才來?嚇死我了。殷離舟拽著他的袖子先發制人道。
從開口到紅眼不過幾息之間,殷離舟完成得可謂一氣呵成,他自己都在心裡暗暗佩服自己。然而單明修卻沒有言聲,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看似平靜,卻有什麼在其中湧動。
殷離舟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那小孩兒不是說單明修很寵他嗎?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趕緊安慰,這是什麼反應?
兩人僵持一般對視著,這本來就是他徒弟的皮囊,殷離舟不信他這麼快就能發現。
乾脆坦坦蕩蕩地回望著他,任他打量。
雖然時間過去了百年,但除了一頭白髮,單明修的容貌並沒有什麼大變。
只是唇色蒼白,帶著顯而易見的病氣。身體看起來也單薄了許多,身上蠶絲白的掌門服顯得空空蕩,整個人如天山之雪,彷彿下一秒就會消融無跡。
殷離舟的心中湧起一絲好奇,究竟什麼事兒能讓單明修這樣的人耗盡心力。
神遊間,單明修終於移開了目光。
殷離舟本以為他會詢問自己為什麼在這兒?正在腦海中瘋狂尋找說辭,卻見單明修的目光轉向了他的手腕。
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擦過他的腕骨,帶起輕微的癢,清冷地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什麼時候受的傷?
殷離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是自己白日扯鈴鐺時留下的痕跡。
殷離舟心中有些不安,單明修雖為人冷淡,心思卻是細膩,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他發現些什麼,因此含糊道:不小心。
單明修似乎信了他的說辭,沒有再追問,平靜地望著他,只是手中卻越來越用力。
隨我回去。
殷離舟聞言,心中閃過一絲怪異,單明修沒問他為何會在這兒?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原主以前也這樣跑過?
無論哪種情況,現在都已經不是逃跑最好的時機,殷離舟只好先認命。做出一副乖順的模樣點點頭,打算下次再尋機會跑出去。
回去的路上,單明修終於鬆開了他的手腕。
殷離舟求之不得,立刻與他拉開一步遠的距離,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
然而無論他走得是快是慢,單明修始終和他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不知為何,殷離舟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剛剛兩人對視時,他看到的單明修額上的細汗和微亂的髮鬢。
明明百年之前,端方如玉,最重禮儀的清挽公子連殺人時都不會讓血濺上衣襬。
百年後的清挽仙尊卻會為一個傻子失了分寸。
真是可悲可笑又可嘆。
殷離舟想著,面無表情地抬起腳,每一步都重重踩上前面人的影子。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回到了單明修所住的傾梨院。
看到單明修抬手推門,殷離舟這才想起牆上還被他寫著偌大的窮鬼二字。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殷離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那兩個大字實在太過顯眼,引得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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