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第3/4 頁)
只剩下了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愣神間,手中的匕首突然被人拿下。
凌殳抬頭,卻見不渝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面前,將一方白帕遞給他。
凌殳僵硬地抬手接過,用它包住了血流不止的左手。
凌殳動作粗魯,傷口被撕扯得重新裂開,他卻不覺得疼。
只是看著家主印,一遍遍問道:我的血為什麼不行?
一旁的禮官走了過來,面容冷凝,難道是印出了問題?
話音剛落,便被明汝否認,不,家主印不可能出錯。
明汝說著,看向凌殳的眼神複雜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凌殳彷彿被他這句話刺醒,猛地抬頭質問道。
明汝見他幾欲瘋魔的樣子,暫且息了聲。
然而一旁一直沉默的不渝卻突然開了口,聲音冷硬,擲地有聲。
明汝長老的意思是,你非閣主親子。
凌殳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卻見他一臉冷肅,眼含譏諷,是他從未見過的面容。
不渝?凌殳愣了片刻,像以前一樣喊他。
但不渝沒有像以前那樣應他。
而是當著他的面拿起剛剛那把還沾著血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鮮紅的血從高處墜下,落在了滿是血跡的家主印上,和凌殳的血融在了一起。
但不一樣的是,原本一直沉寂的家主印因這新融進的血而泛起了一層明亮的光。
接著,世代累極的雄渾靈力從中湧出,進入了不渝的身體。
不信
夜濃如墨,似乎再也透不過一絲光來。
凌殳縮在破舊的牆後,懷中抱著一壺酒。
華麗的禮服拖在地上,沾滿了灰塵,頭頂的金冠早已不知所蹤,長髮披散,凌亂地落在兩肩。
誰能想到,這與往日裡矜貴的凌小閣主是一人。
總是驕傲張揚的眸子第一次失去了神采,空洞地張著。手指緊緊握著已經空了的酒壺,似乎在抓住些什麼。
左手的傷口因他的動作又一次裂開,在天青色的酒壺上留下淡淡的血印。
他已累極,卻連眼都不敢闔上。
一閉上,腦海中浮現的便全是白日裡種種。
他站在高臺之上,身影與所有人對立。那些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不懷好意。
這畢安閣的閣主怎麼總喜歡替別人養兒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渝不是凌殳身邊的闕官嗎?
欸,看著情況,他可不姓凌。
臺下亂成了一片,臺上亦沒有好到哪裡去。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隨即嚮明汝靠近,低聲討論起來。
最後,他親眼看著不渝拿著家主印,代替他在冊寶銘書上寫下名字。
凌殳想走過去,看看他到底寫了什麼?
是否也是凌殳?
然而還未靠近,便被明汝長老攔住。
他說:小殳,先下去。
凌殳抬起頭,聲音顫抖,看著他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下去?我從小便在畢安閣長大,你是知道的,爹孃也只有我一個兒子,你明明也知道。怎麼就憑這一方印,我就突然不是凌殳了?我不是凌殳,那我是誰?
凌殳說著,眼眶一片溼潤,像下了一場雨。
他向前一步,卻又被攔住,只能伸手指著不渝,讓他說清楚!他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小殳。明汝長老的面上也添了幾分嚴肅,眾掌門都在,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讓大典先繼續吧。若真有內情,你難道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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