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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了那個他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人的臉。
怎麼是你?
凌殳猛然睜大了眼睛,深深地看向眼前的人。眼前很快就浮現出了那一片廢墟和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那是他父母和妹妹的屍體。
秦褚逸。
眼淚一點點盈溼眼眶,凌殳喊著這個名字,隨即瘋了一般向他撲了過去。
手腕與鐵鏈摩擦,發出嘩啦的聲響,血跡順著面板蜿蜒而下,落在了地上。
凌殳卻彷彿感受不到一般,眼中只剩下了癲狂的恨意。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掙扎著向他撲去,嘴裡一遍遍地喊著:我殺了你!殺了你!
聲音嘶啞淒厲,彷彿滲著血氣。
然而無論凌殳怎樣掙扎,都無法靠近他。
不渝始終靜靜地站在他面前,冷眼看著他將自己弄得渾身是血,筋疲力盡。
他靈力本就被封,又渾身是傷,很快就支撐不住,氣血翻湧,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來,浸透了他的前襟。
凌殳抬頭看向不渝,又氣又怒,心中滿是悲哀。
他怎麼也沒想到,不渝竟是秦褚逸。
他養在身邊多年的人,竟是幾乎將凌家滅門的人。
他想起父親當初拍著他的肩膀,滿是驕傲地向他介紹,這是我新收的關門弟子,秦褚逸,天姿了得,將來必是畢安閣的一大助力,你們要好好相處。
他想起秦褚逸生病時,母親親手做了湯圓讓他送過去,說:小逸喜歡吃甜的,吃了心情好,病也就好得快了。
他想起詩環在他回畢安閣時,拽著他的袖子悄悄將他拉到一邊,滿懷羞澀地和他說:哥,我喜歡小師兄。
一樁樁,一件件,就像發生在昨日,那麼清晰。
他們待他這樣好,他怎麼忍心?
為什麼?
凌殳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痛意從心底傳來,讓他幾乎窒息。
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待你那麼好,還將詩環許配給了你。
凌殳聲音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為什麼?
不渝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眼眶便紅了。
你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他們的嗎?
不是你嗎?凌殳立刻回道。
錯了。
不渝說著,落在身側的手指一點點收緊,突然轉身向角落處走去。
然後將那張人皮拽了過來,丟在凌殳的面前,聲音帶著深入骨髓的冷意。
是她。
秦褚逸從懂事起就沒有見過父親。
母親說,他父親是一個客棧老闆,雖然年紀比母親大上許多,但是與母親很是恩愛。
他們一家人本應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日子雖不富裕,但平淡溫馨。
但是,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晚被打破。
那夜,外面下著暴雨。
他們都已經睡下,卻聽外面敲門聲突然響起。
父親讓母親繼續休息,他則穿了衣服去開門。
然後便見外面滿滿當當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扶著一個懷孕的女人。
他說夫人上山還願,結果碰上暴雨。山間路滑,轎子難行,不小心動了胎氣。
父親一聽,趕忙讓他們進去。
為他們安置房間,燒了熱水,還去請了產婆。
誰知卻遇到他夫人難產,產婆也束手無策。
一旁的父親也很著急,正想著要不要再去請個大夫,那男人卻突然拔劍對準了父親。
你們是不是為了多要些金銀串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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