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第2/4 頁)
固定,連倒下也不能。
怎麼能這麼疼。疼得他連問一句為什麼都想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才漸漸回籠。
凌殳艱難地抬起頭,眼前的黑暗慢慢退去。
他喘息著想要開口,卻突然發現,這屋內除了不渝,竟還有人。
凌殳強忍著疼痛,努力睜開被汗水潤溼的睫毛,向那處看去,隨即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那不是人,而是一張人皮。
一張女人的皮。
裡面不知被塞了什麼,將人皮填充得滿滿當當,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雖然那女人衣著普通,面容已經青灰一片,但依稀可以看出,生前定然是個美人。
不知為何,凌殳突然感到了一陣心悸。
似乎有什麼正在超不受控制的方向遠去,他下意識想移開目光,卻又被不渝掐著下巴硬生生逼了回去。
你可知她是誰?不渝聲音淡淡,細聽卻還是能察覺出一絲無法掩飾的恨意。
凌殳搖頭,想擺脫他的桎梏,然而卻被扣得更緊。
不渝將他向前拽去,似乎想讓他看得更清,然後一字一頓道:那是你母親。
凌殳的眸子驟然放大,裡面盛滿了難以置信。他掙扎著看向不渝,聲音幾乎從喉嚨中生生擠出,胡說!你胡說!
不渝靜靜地望著他,眼中帶著幾分可憐,聲音卻依舊冰冷無情,你母親,不過是凌家的一個賤婢。
你胡說!
藉著幾分姿色爬上了凌松意的床,還懷了孕,後來被夫人發現,灌了紅花後趕出了門去。
你胡說!
她走投無路,嫁給一個客棧老闆為妻,很快就再次懷孕。那年夫人正好也懷了孕,去寺裡還願,不巧遇上了大雨,山間路滑,轎伕沒走穩,夫人動了胎氣。他們急急忙忙尋了一家客棧
不渝說著,手指不自覺從凌殳的下巴移到脖頸,接著慢慢收力。
你說巧不巧,正好就住進了你父親開的客棧裡。
你,胡,說。凌殳被掐得幾乎難以呼吸,雙頰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色,卻仍不鬆口,一字一字從喉嚨裡擠出。
不渝眼神更冷,繼續道:她看到夫人,立刻就想起了當年的一碗紅花,覺得這是報仇的好時機。於是不惜喝了一碗催產藥,將你提前生下,然後串通為夫人請來的產婆,將我們交換。
胡,說。凌殳狠狠地瞪著他,只是聲音低了下去。
不渝眼神一變,手下更加用力,似乎想將他掐死在這裡。
然後,你就成了我,我就成了你!
最後一句,不渝幾乎是低聲吼出,聲音中帶著積蓄已久的憤怒。
凌殳頭髮散亂,臉上滿是津津的汗,已經說不出話,眼中的光亮一點點退去,一片昏暗死寂。
卻還是固執地從喉嚨中擠出兩個字,不信。
往事
你也不必急著相信。
不渝說著,鬆開了手,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向他。
然後抬腳,再一次踩上了他腿上的鐵鏈。
冰冷的鐵鏈刺穿他的腿骨,深深埋進肉裡。鮮血噴湧而出,凌殳的整個腿部瞬間一片模糊,鮮血淋漓。
凌殳疼得眼前發黑,幾欲昏死過去,卻仍死死咬著嘴唇兀自強撐,愣是沒有喊一聲。
許久,意識才恢復了一絲清明。
此時的凌殳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整個人彷彿從水裡被撈出一般。嘴唇因疼痛而被咬得血跡斑斑,卻還是強撐著一口氣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衝著不渝說:有本事你就
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愣住。
眼前的人依舊是那身黑衣,只是不知何時,卻換了一副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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