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2/4 頁)

同意，但你嘛……也算因我的話才遭了無妄之災，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rdo;桂七以手點額想了想，復又擊掌道：&ldo;既然是賭坊事，那便遵從賭坊的規矩，你就和我賭一局如何？贏了，我立馬將聶大富放了，再給你放寬……一年期限如何？&rdo;

一年……不少圍觀的百姓都覺得這坑太深了，八百兩豈是一年能賺夠的？聶償恩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鄉村小子罷了，唉，早知聶家偏心眼，沒想到竟是到了這種程度，好好的一個小夥子，就這麼毀咯……

只聽聶償恩毫不猶豫道：&ldo;好，小子先謝過了。&rdo;說罷對著桂七施了一禮。

桂七道：&ldo;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猜猜小爺我身上的銀錢是單數還是雙數吧？&rdo;

各自一半的機會，全靠運氣。

&ldo;雙數。&rdo;楊昭斬釘截鐵道。

旁人見他根本沒思考就作答，均倒抽一口冷氣，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桂七咧嘴一笑，將自己的銀袋子拿出來，抖出裡邊的銀錢挨個數起來，幾塊碎銀和十幾枚銅錢一一排在地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屬光澤，桂七嘴裡喃喃記著數，院外的村民皆伸長脖子往裡看，聶向文偷偷朝桂七處挪了兩步，想聽清楚一些。

&ldo;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嘿！&rdo;桂七抬起頭來，似笑非笑道：&ldo;一共是七兩二錢並四十九文，這可是單數啊……&rdo;

一聽這話，村民們齊齊嘆息，發出很大的唏噓聲，馬氏與聶向文也幽怨地瞥了聶償恩一眼，好歹沒敢說什麼過分的話。

楊昭鎮定自若，同樣從自己的錢袋裡取出一文錢，對桂七道：&ldo;小子先還您一文，如今您有了七兩二錢五十文，可不正是雙數麼？&rdo;

桂七一愣，隨即仰天大笑，他拍了拍聶償恩的肩，扔下&ldo;願賭服輸&rdo;四個字，讓聶償恩記得信守諾言，下一次他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馬氏和聶向文看著桂七帶著他一眾手下離開的背影，雙雙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虛脫一般。他們頭頂忽然出現一片陰影，仰頭一看，原來是聶償恩，此時的他逆著光，他們看不清他的模樣。

&ldo;等爹回來，我去請里正。&rdo;

說罷，轉身出了門。

院子外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見狀，都自覺讓出一條路，見聶償恩面無表情，都道他是寒了心，只怪這馬氏和聶向文太不是東西了！但這畢竟是聶家的事，聶償恩自己答應了，他們也沒辦法幫他說什麼。

沒了聶償恩的遮擋，陽光再次披灑在馬氏身上，暖洋洋的，她卻只覺得有些冷。

那天下午，聶老漢被放了回來，不多時，里正和村裡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被請到了聶家主持分家。

打量著眼前面色冰冷的楊昭，和眼神躲閃的其餘三人，里正心下嘆一口氣，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幫聶償恩多爭取一些。

他剛一露出點兒意思，聶老漢及馬氏就可勁兒哭窮，聶家二郎則在一旁唉聲嘆氣，吵得他心頭火起，卻聽聶償恩平靜地說：&ldo;里正爺爺，您的好意小子心領，只是……總之，家裡的東西我一分不拿，就當是報答爹孃的養育之恩，望你們保重。&rdo;

&ldo;你真不拿？田地、宅子、銀子都不要？&rdo;聶老漢懷疑地瞅著他。

&ldo;正是。&rdo;

聶向文終於品出一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