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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吻小貓的爪子,低聲安慰:“那我們睡覺好不好?有什麼事都睡醒了說?”
江小魚不說話,葉青徐給他拉過小被子蓋上,起身準備關燈。
剛一站直身體,就被貓爪子拉住,語氣顫抖:“爸爸……”
葉青徐趕忙將他抱在懷裡哄:“怎麼了?”
“不要丟下貓一個……”
葉青徐被他說得心都要碎了,眼角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爸爸不走,爸爸就在這呢,爸爸帶著我們小魚哪兒都不去。”
萬柯搖趕回來看見這一幕,高大的身軀顫抖一瞬,腳步都差點不穩。
“大爸也在呢,咱們一起睡。”
兩個人抱著貓回到自己的房裡,把枕頭拼在一起將小貓放在中間。
或許是精神實在睏倦,江小魚默默哽了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葉青徐拍著小黑貓的身子,滿臉擔憂地和萬柯搖對視一眼。
萬柯搖低聲勸慰:“沒事,估計是工作上受委屈了,我明天託人問問。”
葉青徐點點頭,將被子拉起來,把小貓的肚子蓋住。
江小魚做了個夢,夢見他還在福利院的時候。
有一天,金戈拎了兩袋子零食過來看他,笑著說:“明天我要帶你師孃她們去山莊裡野炊,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他那時內向沉默,怎麼會去打擾別人一家相處?便搖頭拒絕了。
金戈也沒勉強,揉揉小孩的頭說:“那再過幾個月,等到你生日了,我接你出來見見金鈴,她和你一樣呢,只不過她出生時就是那樣了。”
江小魚那時候太小,內心也封閉,那段總體黑暗的記憶被他鎖在腦海深處,他也沒能去深想金戈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後來,他沒能等到見金鈴,因為等金戈再次出現在福利院時,金鈴已經死了。
沒過多久,師孃也死了。金戈沒說過,但報紙上報道過,江小魚聽人議論過。
一個女人跳樓自殺了。
那段過往對江小魚來說,實在是模糊且痛苦的,等到記憶再次清晰些的年紀,金戈已經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大大咧咧的,邋里邋遢的,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恨不得二十五個小時都待在警局裡。
他是完完全全的江南人,標標準準的前後鼻音不分,lg還是l,他是真的分不清楚的。
江小魚睜開眼,窗外陽光大好,刺得人要落淚。
寺瀟山下線
今年的春天暖得格外早,院中的玉蘭開始發芽,米粒大的花苞墜在枝頭上。
江小魚躺在樹下的鞦韆裡,看似懶洋洋的,實則,也的確沒在思考。
葉青徐和萬柯搖蹲在他的不遠處休整花壇。
葉青徐偶爾抬頭看過去,神色裡難掩擔憂。父子連心,即便小貓早晨起床時一副沒事的樣子,葉青徐也本能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好。
萬柯搖依著葉青徐的吩咐將月季花苗從盆裡小心移出,眉眼沒抬直接安慰:“放心吧,我搖了人過來。”
葉青徐接過他手裡的花苗,略微休整枝丫準備地栽,聞言問:“誰?”
話音沒落,就聽院口有人按鈴。
葉青徐起身拍手去開門,蔣風花提著籃子裡的萬千裡,笑著與他打招呼:“早啊,媽媽又來打擾你們了。”
過完年後,蔣風花自稱母親愈發熟稔,葉青徐仍舊不太習慣,含糊應了招呼:“您也早。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再去買些菜回來。”
蔣風花環顧一眼便瞧見了樹下的小黑貓,臉上帶著真切的笑說:“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吃什麼都一樣的呀,不用特別招呼。你等會兒,我和小魚講講話,再與你一起出門買菜。”
她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