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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周圍的毛髮本就哭濡了,如今又有要溼的架勢。
亱蓮低聲安慰幾句,用無礙的那隻手將他兜住,面對從四面八方湧入的守衛。
即便身形略有狼狽,他也依然風度翩翩,就那麼立在那裡,淡淡看吳泊問他:“亱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吳泊已從寺瀟山的口中察覺出了些許異常,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亱蓮懷中的黑貓上,笑著問:“你這貓怎會在此?”
雖然知曉小傢伙瑟瑟發抖的模樣是裝出來了,可亱蓮仍舊難忍心中暴虐的情緒,反問道:“你問我?”
這人一慣溫和的面具上此時是不加遮掩的冷冽,吳泊竟有些不太習慣,臉上的笑意頃刻一僵。
這時有守衛湊到他的耳朵,小聲與他說了什麼。
亱蓮冷言:“雖說我這貓頑皮,可你的員工竟敢放狗傷他?要不是我感知不對過來營救,你要怎麼賠我?”
吳泊瞬間知曉吳西嶺在打什麼主意,他已從寺瀟山的口中隱約猜出亱蓮懷中的這貓便是萬家的孩子,也是一個小警察。但不管亱蓮帶著警察進來是為了什麼,只要萬千裡的孫子在自己的場地裡出事,他定難逃其咎。他心裡發狠,面上卻帶笑,一副告罪模樣低頭說:“這真不好意思,我這兒的員工差點傷了你和你的貓,我已讓人去追,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媳婦貓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看得江小魚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後把毛臉貼人胸膛上,夾著嗓子可憐兮兮地喵了一聲,示意自己很害怕。
亱蓮端起受傷的手撫著貓,就那麼靜默站在那裡。
初春涼夜中,氣氛沉到吳泊的臉上開始冒汗。
大概多了一分多鐘,眼見吳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亱蓮這才微微一笑,給了彼此臺階下:“那便麻煩吳叔了。”
“應該的,應該的。”吳泊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有些後悔招了這麼一尊大佛進來。
官場上盤根錯節那麼些事兒,他想著這麼大的利益市場,能再拉個保護傘下場何樂而不為?卻不知這傘早就有了主人,早已給別人撐上了!
吳泊看著亱蓮的轎車緩緩駛出視線,眼底冷若冰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畜生給我找出來!”
一出機構大門,亱蓮便指揮司機:“去醫院。”
江小魚先被處理完傷口,趴在病床上翻著照片背後的線索和上級打報告:“吳西嶺的辦公室裡有線索,他留下了下一次的賭會時間。”
金戈追問:“什麼時候?”
“3月3日。”
金戈看了眼日曆:“那就在兩個星期後。洛阿布那邊也取得了進展,過兩天便會透過訓犬師的身份埋伏進去,屆時我們再做部署。”
江小魚的爪子被裹得跟粽子似的,依次點過照片上的面孔,問:“師父,吳泊應該已經知曉警方在查他了,那這賭會,他還會繼續開嗎?”
金戈的聲音聽起來帶著莫名的篤定與冰冷:“當然會,他這人自大且藐視法紀,哪怕是最後一場,他也定會開下去。況且今晚的前會他既已召開,為了安撫胃口大開躍躍越試的觀眾,下一場的賭會他也勢必要按時舉行。”
吳泊如今就是即將被架在火爐上烘烤的羊。不開,他會被等待開席的觀眾活吃,開了,他會被架上法律炙烤。
可法律是他蔑視已久的東西,比起那不要人命的、不溫不火的法律判決,他肯定要更在乎觀眾一些。所以這場賭會,他為了維持信譽,一定會依期舉辦。
江小魚將爪子停在照片中一人的頭頂,語氣裡帶著自己都不知的低沉:“你很瞭解他。”
金戈靜了一下,隨後笑著說:“廢話,他可是警界大人物,師父也和他打過許久年的交道。”
閒聊一般,江小魚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