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3 頁)
日,說話時都不自覺的避開他。
“可還有其他?”
書童皺眉想想,“好像還有己未年舞弊。”
楊瓚微愣,又聽書童道:“四郎若是提心,我再去仔細打聽?”
“不必。”
“四郎?”
“流言來得不明不白,定不可信。”
“但是……”
“明日就是殿試,不好旁生枝節。若是旁人說,就聽一耳朵,不要去刻意打聽。”
“是。”
書童點頭,沒有再多說。
自進京後,四郎的心思越來越深,越來越難猜。遇上大小事端,均是舉重若輕,隨手就能化解。自己不是機靈人,萬不能自作聰明,給四郎惹上麻煩。
書童定下心,楊瓚卻是心頭髮沉。
謝丕,進士及第,己未年舞弊……
流言來得奇怪,背後是否有指使之人,目的又是什麼?
不知不覺間,紙上已落下一行字。
“拿去燒掉。”
看著紙團在火光中消失,楊瓚的眉頭越皺越深。
乾清宮內,錦衣衛指揮使牟斌跪在御案前,弘治帝靠在椅背上,面帶沉怒。
寧瑾躬身在一旁伺候,瞅著皇帝的臉色,不自覺的憂心。
天子難得有些精神,看似龍體將愈,卻是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
這還有沒有頭?
是哪個王八羔子好膽,竟攪出這攤渾水?
要是讓他知道,必讓其到東廠刑房住上十天半個月,鞭子烙鐵挨個嘗!
“可查清流言源頭?”
“回陛下,據臣查證,事發春風樓,是幾個落第舉子酒後無狀,被大茶壺聽到,經城內小販乞丐、三教九流的口,才傳揚來開。”
“春風樓?”
牟斌有些牙酸,沒料到弘治帝的關注點在這裡。
“回陛下,是家青樓。”
青樓,顧名思義,妓院。
弘治帝大怒。
朝廷有令,不許官員狎妓。雖是春闈落第,亦是鄉試舉人,有派官的資格。
京城之內,明目張膽的違反朝廷禁令,甚至口出妄言,詆譭今科貢士,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己未年舞弊案頗有隱情,是弘治帝的一塊心病,廠衛和內閣都不敢輕易提起,生怕引得天子心氣不順,大發雷霆。
現下倒好,不知哪個活夠了的宵小,把這件事拿出來傳揚!縱然是厚道人的牟斌,此刻也氣得牙癢,找出主謀,必要給他鬆鬆骨頭!
幾個落第舉子酒後失言,隔日便傳遍京城?
哪有那麼巧!
“查,給朕查!”
“臣遵旨!”
牟斌領命退下,弘治帝連連咳嗽,服過半盞溫水才勉強壓下。
喝著太醫院的藥,用著道士煉的丹,連茶都不能多飲一口,唯恐衝了藥性。
“寧老伴。”
“奴婢在。”
“你可記得複試當日,朕和謝先生說的話?”
寧瑾微頓,心中一咯噔。
“陛下當日精神好,誇了謝大學士的麒麟兒。”
“恩。”弘治帝點點頭,又咳嗽幾聲,用布巾拭過嘴,繼續道,“你在宮內查查,除了你和扶老伴,當日伺候的都還有誰。”
“是。”
“查到了關入司禮監,讓戴義處置。”
“陛下,”寧瑾有些猶豫,“奴婢斗膽,若是太子身邊的人?”
弘治帝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意思很明白,一樣抓起來。
“奴婢遵旨。”
弘治帝性情仁厚,但也有多數皇帝的通病: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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