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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進院就急了。
因為朱家、周家將他們娘和媳婦喊來啦,損成茄子皮色,趁著他們男人不在家欺負孫家沒人。
然後那孫家老大就直奔朱老二,不由分說,上去就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這也就是嬸子大娘認為的,你動手就動點兒,直到這裡,他們都認為沒啥,不算事兒。畢竟朱老二是孫家的女婿,孫家老大是當大舅哥的,來了朱家,看到老孃被欺負氣的不行,那能拿誰出氣啊?就只能拿自家妹夫。
說句不好聽的,當大舅哥的打妹夫,真急眼的情況下,那打了也就打了。
讓村裡人看不過去眼的是,人家朱老二的親哥朱興昌也心疼弟弟啊,平日裡再老實憨直的一個人,看到親弟弟在眼前捱揍,那也不可能裝作看不見。就尋思過去講講道理,幹啥呀?這都是實在親屬,咋進院兒就伸手,還打的是臉,我二弟都是當爹的人了,孩子也在呢,不怕嚇到孩子。
村裡看熱鬧的大娘嬸子們在外面,將這話聽的一清二楚,可以說,朱興昌勸說話還沒說講呢,那孫家老大可不是個東西了,就忽然奔朱興昌去了,一拳頭就掄了過去。
還罵朱家老大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們老朱家能娶上我妹妹燒高香,上輩子積德才能娶上,少特麼和我裝大頭蒜。
外面看熱鬧的就是在這時看不下去眼了。
大娘、嬸子、大爺們心裡就尋思話了:你倆到底誰不是東西?你跑老朱家院裡撒野,又打又罵朱老爺子的長孫,回過頭你說人家裝蒜。人家要是上來就為弟弟動手了也行,同樣都是當大哥的,過來勸勸你,壓壓火,你就反過來打人家?
所以說,當朱興昌一點兒沒防備,冷不丁被親二弟的大舅哥一拳幹掉一顆牙後,朱老三朱興平也不幹了,一個虎撲沖了過去,就這麼的,打亂套了。
結果還打不過。
禍頭子老周家,除了蘭草的夫君周福安在實實惠惠拉架,拉的倆膀子差些脫臼,其他跟來的周家人,人家就意思意思,不過在中間攔一攔罷了。
那不使勁攔還能有個攔住?要知道孫氏有四個膀大腰圓的親哥哥,她是最小的妹子,也是唯一的妹子。以往和朱老二過日子就常掛在嘴邊一句話:「你別惹我,敢惹我,讓我哥哥們給你扔壕溝裡去。」
可想而知,今日那孫家可不止來了四位親哥哥,還有那麼多叔伯家的哥哥弟弟們呢。
而朱家雖然也哥四個,但最能幹架的大德子不管這爛眼子事,態度擺明,早早就去了地頭。去掉大德子還剩仨,朱老二是孫家的女婿,他敢和四位大舅哥還有媳婦那頭的堂哥堂弟們下死手幹架嗎?
你看,咱算算帳,扣除一下,扣吧扣吧朱家真心實意打架的就剩倆人了。朱興昌和朱老三,外家一個朱家伯母屬於白給的貨,和李氏。李氏一人對陣孫家婦人門都撕不過。
朱家倆男人vs孫家一大幫男人。
朱家團滅。
所以說,杏林村圍觀的老老少少心中都像是堵著一口氣。
尤其是看到朱家倆人被按地上揍,毫無還手之力,然後孫家人還有些像越打越來勁了,這就是明晃晃的欺負人。
氣的和朱家有點關係的村民,或是沾著親也姓朱的年輕後生們,差些要擼胳膊挽袖子進去幫幹架。就是被家裡娘親直攔著說:
「你可別進去,他們那都是實在親戚,親屬之間打架說不清。回頭他們和好了,你幫忙給誰打壞了,咱說句不好聽的,搞不好老朱家不記得咱眼下幫忙,倒容易反過來幫他家那姻親朝你討藥錢。人家還能和離是怎的?到時就咱這些幫忙的人成了裡外不是人。」
那咋辦啊?眼瞅著,太熊人了。
多虧有那歲數大的,讓年輕小夥子進院將朱家娃子們拽出來,別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