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妺喜,夏朝亡國之君夏桀的妃子,喜歡穿戴男人的官帽,與妲己、褒姒等亡國君主的寵妃被一部分文人視為紅顏禍水、禍國之源。
將朝代興替之事歸結於一個女人頭上,本就是無稽之談。這個中年人不但將此荒謬之言視為真理,還試圖拿它來抨擊、羞辱郭暄,將她穿男裝的行為上升為禍國之舉。
鄭平目光沉冷,握住郭暄蜷成一團的手,哂笑道:
“阿暄,許久未回鄉裡,連這犬吠聲都如此動聽。”
原本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露出些許激憤之色的李進頓時:“噗……”
中年男子臉色難看,哆嗦著手,想要怒指禰衡,又顧及著什麼,帕金森似的抬抬落落:“數年未見,你竟還是如此不知所謂。我好歹是你長輩,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鄭平耷拉著眼,低頭與郭暄說著什麼,直到她舒展眉眼,完全當中年男子一副不存在的模樣。
這時,中年男子旁邊那個蒼老的儒士終於睜開了眼,鬍髯長而灰白,顯出幾分德高望重之態。他開口道:“十六侄孫,你族叔哪怕言語上有少許不妥,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口出汙穢之語,冒犯長輩?讀書多年,卻不識禮數,不懂得對長者尊敬,豈非惹人笑話?”
鄭平的目光總算有空落在這個老者身上。
這個老者看似兩不偏幫,各自點出問題所在,但他對中年男子的只用“少許不妥”這個字輕飄飄帶過,卻對鄭平夾槍帶棒,可見是與中年男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屁股早就歪得沒邊。
他沒有回覆老者的話,而是轉頭對李進道:“李兄,你可看清楚了?”
李進不明所以,但他深知鄭平的調調,故意捧哏道:“看清楚了。”
鄭平不由勾唇:“這出百戲的戲名叫做:‘狗不嫌子醜,齊聲而吠。’”
老者再崩不住德高望重的臉,沉著面道:“到底是誰口出不遜,如同犬吠?目無尊長,滿口穢言,郭氏是怎麼教你的?”
鄭平的語氣毫無波瀾:“長者何必動怒。我說的是那邊趴著的兩條狗,長者二人為何要代入自身?”
他指了指遠處的牆角,老者與中年人順著他所指的看去,竟然還真的看到了兩條癩皮狗。
李進覺得可樂,附和道:“嘿,我在外闖蕩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事——別人在討論狗,自己忙不迭地代入。難道他們也知道自己是狗,剛才的話是無端的狂吠不成?”
老者臉色難看,卻不好再拿這件事做文章。鄭平二人已經明說自己口中的狗乃是實實在在的狗,若他們再揪著方才的話發作不放,不但落了下乘,還會成為搶著做狗的笑話。
老者尋思片刻,目光再次轉向低眉乖巧、不置一言的郭暄身上。
中年男子顯然以老者馬首是瞻,他注意到老者的目光,立即意會其中的含義:柿子要挑軟的捏,這三人之中,最好攻訐的就是這個無父無母的外姓之女。
可不等中年男子開口,一直留意這二人神態的鄭平突然說道:“再者,你說‘目無尊長’——這‘長’倒也罷了,而這‘尊’……”
鄭平的音色逐漸變得強而冷硬:“未想到我這金印紫綬的漢室縣侯,竟還不如你們一介鄉長高貴?莫非你們不認漢室的恩澤,意圖舉兵造反?”
中年男子大驚,立即道:“你血口噴人!”
老者卻是十分平靜,好像早已猜到鄭平會如此發言:“十六侄孫,你身世有異,本不該繼承銅鞮侯之位……”
原本一直垂首沉默的郭暄突然抬起頭,眼眸中盛著明亮的怒火,宛若夜星:
“以韓叔祖的‘德高望重’,如何能夠聽信這毫無根據的誹謗之語?”
中年男子見郭暄插嘴,想要出聲斥責,被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