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因此他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塊小巧的物什,勾著頂端的穗繩,倒掛著置於郭暄的眼前。
“可是為了這個?”
鄭平取出的物件,正是銅鞮侯侯印。
郭暄素來知曉自家兄長聰慧,卻未想到他出門一趟,竟成長得如此迅速,敏銳得令她心驚。
她緩緩點頭,氣憤道:“那些混蛋竟然說阿兄在許都得罪了曹操,已經被人打死在了外面;還有人嘴巴不乾不淨,說阿兄並非姑父親子,不配承嗣,更不配繼承銅鞮侯的爵位……”
聽到前半句時,鄭平心中一動。
這句恰好貼合的話,究竟是巧合,還是……禰衡被打至死的事另有玄機?
當初被截在巷中套麻袋洩憤,其中有一兩人下了死手,他本以為這是人性之惡的衍射,卻未想過其中可能隱藏另外一種可能。
而故意傷人與買兇殺人的罪責,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如果當中真的有被收買的殺人之刀,一定會在二者之間咬定前者,不可能承認事情的真相。
郭暄還在細數某些心懷惡意,如食人鮮血的水蛭一般的族人,就聽鄭平忽然道:“我們回去。”
郭暄一時沒反應過來:“唉?可是……可是姑母讓我們別回去……”
“我既然繼承了銅鞮侯的爵位,便是家中頂梁。他們若對我繼承爵位一事心存質疑,那就叫他們過來找我,當面對質。”
能年紀輕輕繼承縣侯爵位,意味著直系親屬皆盡去世。
而縣侯乃是規格最高的爵位,非嫡長子不可繼任。族中某些人既然敢拿他的死訊與血脈逼迫,可見他這一脈剩下他一個男丁,並無其他兄弟,所以這些人才會有恃無恐,並且將縣侯之位當成香餑餑,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如今家中無其他直系男性長輩,也無其他男性子弟,只一個寡母獨守,守族人逼迫,在這種情況下,若不回去撐門立戶,如何還算得上一個男人。
更何況——
“士者,正該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或許你已無法感知到一切,無法再擁有喜怒哀樂。
但是。
你的恩仇由我替你歸還,你的心願由我替你達成。
郭暄聽到這句話,怔怔地看著鄭平。
她察覺到這句平靜話語中暗藏的殺機,更驚駭於兄長眼中從未有過的暗芒。
“阿兄,發生了何事?”
若只是族人散播謠言,對他汙衊咒詛,兄長會氣憤,會辱罵,但絕不會因此露出殺意。
“‘在許都得罪了曹操,已經被人打死在了外面’?”鄭平慢條斯理地咀嚼著這句話,唇角的弧度帶著冰寒的冷意,“確實差點被打死在外面,卻不是曹操所致。”
郭暄大駭:“阿兄,你,你真的——”
“阿暄勿憂,我已無恙。只不過此事發生還不足一月,他們如何早早知道我‘在許都得罪了曹操,已經被人打死在了外面’這件事?”
彷彿被一盆冬日河湖裡的冰水兜頭澆下,郭暄齒間打著寒戰道:“他們——他們怎敢——”
顫抖的手被人握住。鄭平抓著她的手,聲音平緩而沉靜,令她迅速安定心神:“阿暄,人之生也固小人[1],只需秉持正心,泰然處之。不同流合汙,亦不畏懼其態。”
人性自私,但經過後天的教化,每個人之間的道德與原則各不相同。遇到為了丁點利益就對自己傾瀉惡意的小人,只需端正內心,用本心對待,不要畏懼他,也要警惕著,不和他成為一樣的人。
郭暄握緊鄭平的手,認真默唸著剛才的那段話,一字一頓,認真地回覆道:“暄謹記。”
半個月後,鄭平等人坐著馬車回到銅鞮縣。
他們並未提前寫信或是派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