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閒談3(第2/3 頁)
笑。那笑聲尖銳刺耳,彷彿是無數把利刃,直刺人心。老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然而,在這冥府之中,又何處能有他的容身之所呢?他只能在眾人的嘲笑與鄙夷中,獨自品嚐著自己種下的苦果,為曾經的狂妄與無知付出慘痛的代價。
東光之地,有個名叫馬大還的奇人。他生性疏曠不羈,行事不拘小節,常常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一個夏夜,月光如水,灑在古老的資勝寺上,為這座寺廟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馬大還不知為何,竟突發奇想,裸臥於資勝寺的藏經閣之中。藏經閣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書香與神秘的氣息。四周的經卷堆積如山,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佛法的深邃。
馬大還正沉睡間,恍惚中,忽覺有人輕輕拉扯他的手臂。那觸感輕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量。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聲低沉而又清晰的低語:“起起,勿褻佛經。” 這聲音如同一記警鐘,瞬間將馬大還從沉睡中驚醒。他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一位老人正靜靜地站在身旁。老人的面容祥和而又莊重,眼神中透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馬大還心中一驚,瞬間清醒了許多。他下意識地問道:“汝為誰?” 老人緩緩答道:“我乃守藏神也。” 馬大還本就膽大,見此情景,並沒有被恐懼所籠罩。此時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藏經閣內,亮如白晝。他索性坐起身來,招呼老人坐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想要與這位神秘的守藏神一探究竟。
“君何故守此藏?” 馬大還好奇地問道。老人神色莊重地回答:“此乃天所命也。” 馬大還心中疑團未解,又問道:“儒書汗牛充棟,卻不聞有神為之守,天其偏重佛經耶?” 老人微微搖頭,說道:“佛以神道設教,眾生或信或不信,故守之以神;儒以人道設教,凡人皆當敬守之,亦凡人皆知敬守之,故不煩神力,非偏重佛經也。” 馬大還若有所思,接著問道:“然則天視三教如一乎?” 老人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儒以修己為體,以治人為用;道以靜為體,以柔為用;佛以定為體,以慈為用。其宗旨各別,不能一也。至教人為善,則無異;於物有濟,亦無異。其歸宿則略同。天固不能不併存也。然儒為生民立命,而操其本於身;釋道皆自為之學,而以餘力及於物。故以明人道者為主,明神道者則輔之,亦不能專以釋道治天下,此其不一而一,一而不一者也。蓋儒如五穀,一日不良則飢,數日則必死;釋道如藥餌,死生得失之關,喜怒哀樂之感,用以解釋冤愆,消除拂鬱,較儒家為最捷。其禍福因果之說,用以悚動下愚,亦較儒家為易入。特中病則止,不可專服常服,致偏勝為患耳。儒者或空談心性,與瞿曇老聃混而為一,或排擊二氏,如禦寇仇,皆一隅之見也。”
馬大還聽了老人這番話,心中猶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但他又想起世間一些現象,於是問道:“黃冠緇徒,恣為妖妄,不力攻之,不貽患於世道乎?” 老人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此論其本原耳。若其末流,豈特釋道貽患,儒之貽患豈少哉?即公醉而裸眠,恐亦未必周公孔子之禮法也。” 馬大還聞言,頓時羞愧難當,趕忙向老人謝罪。兩人隨後又暢聊至曉,直至東方破曉,老人才起身離去。馬大還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竟不知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後來,有人猜測,或許是狐仙所化。這神秘的一夜,如同一場奇幻的夢境,深深地印刻在馬大還的心中,也讓他對世間的三教之理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與思考。
世間百態,無奇不有。百工技藝,各有其傳承與淵源,而其中一項頗為神秘的傳統,便是各祠一神為祖。娼妓一族祭祀管仲,只因其曾設女閭三百,在歷史的長河中,這一舉措被視為娼妓行業的開端,故而娼妓們將管仲奉為祖師,以祈求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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